谈古论今不荒唐,小人得志莫猖狂;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难免会犯错,犯错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认自己的罪过,并且试图逃脱应有的惩罚。 2019年9月,云南省永善县公安局接到了一则报案信息,报案人声称自己在后山发现了野人的踪影。 这条消息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在确认具体位置后,警方派出调查小组来到了野人出没的地方。 此时,大家还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村民口中的野人,其实正是潜逃17年的通缉重犯宋某江。贪欲铸成大错 1956年的云南省还不是今天这样一个旅游胜地,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自然环境,也并非风景独特的自然景观。 崎岖的山路和茂盛的树林,让当地居民难以和外界取得紧密的联络,因此,云南省的经济发展也并不迅速。 永善县作为云南省最偏远的县城之一,在当时也是经济发展最缓慢的区域,放眼全国都是出名的贫困县。 宋某江正是出生在这个县城农村的贫穷农民,自幼生活条件就非常恶劣。 在这种艰苦的生活下,宋某江没有锻炼出坚韧的品格,相反,变得更加游手好闲、不思进取。 在年轻的时光里,宋某江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游荡在当地的乡镇大街上,和形形色色的狐朋狗友结伴而行。 由于当地经济极为落后,年轻人逐渐也开始外出务工,而留在当地的人也越发成为了社会的边缘人群。 结婚生子是一个中国家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也是一个人最朴素的生活愿望,但经济上的困难,让当地人很难找到合适的适婚对象。 因此,永善县就像我国许多偏远山村一样,滋生出了罪恶的犯罪行为人口买卖。 人贩子通过拐卖、诱骗等多种手段,将年轻适婚的女性卖给当地的居民,这些可怜的女孩也自此被困在了无尽的炼狱。 婚姻需求和现实困境,让永善县居民成为了这项犯罪生意的帮凶,而宋某江也察觉了背后存在的巨大利益。 于是,在多方打听之后,宋某江拿着买来的礼品,找到了一个颇为出名的人贩子,自此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凭借在当地多年为虎作伥的凶名,宋某江很快就掌握了永善县的人口贩卖生意。 十里八村的单身男青年,如果想要结婚生子,就不得不来找他寻找自己的亲事。 久而久之,当地人即便知道宋某江作恶多端,也不敢轻易招惹和举报,因为谁都怕没有了他,自己或自己的孩子就再也成不了家。 人口贩卖给宋某江带来了不少的收入,同时也让他萌生了更多的贪念,为了扩大规模,他开始跨县运作。 那些初入社会的懵懂少女,被他们骗去了偏远山村;那些身体残疾的可怜女性,被他们像动物一般转手买卖。 好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行事愈发嚣张的宋某江,很快便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2002年,在一次交易过程中,警方将宋某江及其团伙全部捉拿归案,防止了更多人再次受到伤害。入狱不思悔改 经过法庭审理判决后,宋某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在四川省凉山州服刑。 但锒铛入狱的宋某江并没有追悔自己犯下的罪孽,反而觉得是运气不佳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错误的心态必然带来错误的结果,满心怨气的宋某江在服刑期间,经常抱怨劳动改造的痛苦。 在他服刑的地方,是我国一处简陋的农场,工作环境和卫生条件自然也相对比较艰苦。 因贩卖妇女儿童入狱的宋某江,在农场里备受其他狱友的歧视,服刑期间,他感到了深深的孤独。 每当夜深人静之际,躺在狱中的宋某江都无比怀念曾经自由的时光,比起这里几十人同住的宿舍,老家的平房显得无比舒适。 每当天亮劳作之时,在泥泞土地中完成工作的宋某江,都无比思念自己家乡的土壤。 清汤寡水的饮食、任务繁重的劳改、孤独挫败的情绪,种种压力让宋某江又一次产生了邪念。 他在服刑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了这所农场的巡逻规律,记录下了监狱看守们的换班时间。 每天晚上的时候,看守们会换班交接工作,此时,农场的大门会打开,并且狱警们也会放松一些警惕。 掌握了这些信息之后,宋某江开始暗中观察监狱周边的情况,下定决心要越狱逃出这里。 按照法院的判决结果,宋某江需要在农场服刑十几年的时间,如果在狱中表现良好的话,可以争取到一些减刑的机会。 但此时的宋某江显然等不了那么久,铁窗外大好的世界诱惑着他做出了更加疯狂的举动。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宋某江迟迟没有入睡,一直等待着看守人员交接工作。 终于,随着外面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宋某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此时,值班的狱警失职在打瞌睡,而交接班的看守刚刚来到监狱。趁着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宋某江溜出了关押他的监狱。 漆黑的山林间,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凭借着这一点点的亮光,宋某江一路向山下狂奔。 再次呼吸到了铁墙外的空气,宋某江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重生,一切曾经的美好生活都在向他招手,未来似乎有无限可能。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虽然逃脱了此时农场的劳动改造,但他永远逃不脱法律对他的追责。 宋某江逃出监狱不久后,接班的看守就发现了监狱的异样,立刻带人出动,抓捕逃跑的罪犯。 但由于农场位置偏僻,周围树林极为密集,夜晚可见度很差,再加上农场中警力有限,无法彻底对附近进行搜查。 这些因素给宋某江逃跑提供了更多的时间,他拖着脏兮兮的身体、油腻打结的头发,侥幸躲过了警方第一次追逃行动。数年隐居深山 那时我国还没有覆盖天眼系统,车站的实名制度也并不完善,当关于宋某江的通缉令发布后,他已经逃回了自己的老家。 不过,这一信息也很快便被警方所得知,因为宋某江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很远的外地,说话带有很明显的家乡口音。 在多次走访调查后,警方初步判断宋某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于是,新一轮的抓捕行动再次展开。 潜逃回云南的宋某江十分清楚,自己虽然躲过了第一次抓捕,但并没有彻底安全,警察一定在家乡布置好了重重关卡。 事实也和他想象的一样,在他还没有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了附近村镇中巡逻的警察。 所有路过的车辆、行人,都需要经过警察的身份确认后,才能离开此处,所有想要进入村中的陌生人,更需要接受层层盘查。 走投无路之下,饥寒交迫的宋某江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钻进了村后的荒山,暂时躲避警察的追捕。 按照宋某江原本的设想,警方在这里抓捕一段时间无果后,很可能就会选择放弃。等到那个时候,他就能回到家中,逃过法律的制裁。 但宋某江低估了我们人民警察打击罪犯的决心,也没有意识到越狱这件事的恶劣程度。 最初几天时间里,宋某江对自己的未来还抱有不小的希望,但一周时间过去,他彻底感受到了绝望。 警方丝毫没有要结束抓捕的迹象,并且已经开始调集警力,准备进行搜山工作。 与此同时,宋某江自己也开始面临着生存的危机,没有食物、没有干净的水源,更没有安全的住所。 荒郊野岭之外,宋某江只靠着吃野果、喝生水来维持生命,拉肚子也成了他最初一段时间最大的健康问题。 由于永善县地处偏远,当地的警力十分有限,搜山活动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但警方依然把所有人迹出没的地方,都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只有那些极为危险的山峰悬崖,没有进行深入调查。 宋某江也因此再次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只不过,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期望什么时候下山,而是考虑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警方一轮又一轮的搜山行动,已经彻底击溃了宋某江的心理防线,他害怕自己如果这次被抓捕,会被判处死刑。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宋某江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只能继续躲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甚至不断向山林深处走去。 没有合适的住所,他只能在山洞中委身休息;没有充饥的食物,他只能靠野果泉水维生。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恐怖的十七年。正义永不缺席 十七年的时间里,宋某江和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连他的亲人都认为他已经死在了荒郊野外。 但从小在山村中长大的宋某江,还是拥有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经过几年的适应后,他的身体也开始习惯这种野蛮的生活。 他靠着在山林中拾荒,找到了一些其他人丢弃的锅碗瓢盆,还找到了能够遮蔽雨水的不锈钢板,依靠山洞搭建了属于自己的家。 因为常年不与人类沟通,宋某江的语言能力发生了急剧的退化,已经无法与人正常说话。 与此同时,时间的流逝让他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衣不蔽体的宋某江只能用树叶编成简单的衣物,遮盖自己的身体。 宋某江的头发、指甲这些地方疯狂生长,而他也没有工具能够清理自己,在正常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野人。 2019年,当地村民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来到了宋某江经常觅食的区域,刚一碰面,宋某江和村民就都吓得各自奔逃。 之后,村民便来到了当地公安局报案,说明了当天所发生的情况。 警方在来到这片山区之后,初步对地形、地貌进行了勘测,为了弄清楚内部的具体情况,技术部门决定使用无人机进行观察。 十七年前,警方没有这些高科技手段辅助,让宋某江有了逃窜的可乘之机;十七年后,正义的制裁终于再度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随着无人机缓缓升空,越过郁郁葱葱的树林,警方在地面的显示器中看到了一处奇怪的住所。 蓝色的铝板遮盖在山洞之上,山洞外也有明显的人类生活的痕迹,毫无疑问,这人就是那个所谓的野人。 此时,前来调查的警方队伍中,有一名经验丰富的民警,参加过当年追捕宋某江的行动。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个野人很可能就是当年逃跑的犯人,经过和总部联络后,更多警力很快便抵达了此处。 随后,警方便沿着无人机指示的方向,一路披荆斩棘来到了宋某江藏身的角落。 宋某江看到突来驾到的一行人,瞬间显得有些茫然,十七年的时间太久,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但也就是一瞬间的工夫,宋某江内心深处的恐惧驱使着他转头便跑。但这一次,警方已经不会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当警方押解着宋某江前往警局时,宋某江的内心十分复杂,当年如果他没有选择越狱,或许现在已经刑满释放了。结语: 人生是一场不断向前的旅程,没有人能重头来过,十七年的时间,宋某江没有在监狱中囚禁,却在山中为自己画地为牢。 63岁的年纪,他本有机会为自己的错误赎罪,但他却选择了一条没有尽头的不归路,直到再次被正义所制裁。 对于他犯下的罪行,法院必然会再度对他发起审判,坐在被告席的位置上,没人知道宋某江的内心究竟多么苦涩。 但我们能够知道的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也没有人能逃过自己良心的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