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女性裸体游行,自称是军校的女学员!真相是这样
1927年武汉街头爆出一桩大新闻:百名女性裸体游行,号称是军校的女学员。沿街的姑娘、媳妇都用手捂住了眼睛,流氓、黑帮吹着口哨,吐着唾沫。上了新闻上了报纸,最终有人认出了她们:她们是啥子军校学员,明明是花楼街的妓女!是婊子!右翼分子竟然雇佣妓女冒充女兵侮辱这些向封建社会挑战的新女性!
中国女兵在成立之初就不是一个职业的概念,而是中国女性觉醒的产物。她们组成了一支独具特色的方队。20世纪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她们:那是一种中国女性从未有过的姿态,从未有过的风采
1927年,一个年轻的女性抱着孩子报考军校的消息成了轰动武汉的新闻。她叫王亦侠。
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成了什么人物,也顾不得报纸上不堪入目的讽刺、谩骂。她必须尽快安置好孩子,因为带着孩子上军校是不可能的。
有人告诉她,天主教堂收小孩。她抱着孩子去了。神父说,孩子可以收下,但以后孩子就不属于你,而属于上帝。
年轻的母亲诧异了:哪有这样的事?母亲参加了革命,却把孩子送给了上帝!她抱着孩子扭头就走。后来,她找到一个洋车夫家,把孩子寄养在那里,去军校报到了。
她的同学黄杰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窘境。她剪了一个当时被称作陆军头的短发,照了张女战士相片寄回家,本想得到家中亲人的支持,却被伯父骂作家族的败类,太伤风化!开钱庄的叔伯姐夫专门托人给她带信,不准她走自家门前那条街。
其中年龄最小的曾希平,家人送她到长沙桑蚕学校读书她却悄悄投考了军校。
还有一位女学员,寄给家中一封平安信。谁知信还没有念完,母亲就昏倒在地。当女兵,就如当强盗、妓女,老太太呐呐道:这样的姑娘将来嫁给谁呢!
女兵们尚未参战,就先引发了战争。这是一场真正的世纪之战。
中国2000年的封建社会,早已给了女人格式化的定位。大家庭的女子只有两个称呼:未结婚者谓之小姐,结婚者谓之太太。地位低下的女性,有女仆、奶娘、妓女等。在这个规范的词典里,唯独没有女兵两字。
民国女性
中国历史上有记载的习武女子是商王的一个妃,名妇妤,武艺虽高强,但她的功夫也只是博商王一笑罢了。
文艺作品中的穆桂英、樊梨花、花木兰,尽管率兵出征,仗打得漂亮,也只供茶楼、戏台传唱娱乐,而不见诸正史经传。
太平天国时期洪秀全曾领导一支号称十万之众的女兵,但她们和她们的首领、勇猛豪爽的过男儿洪天娇,在社会公行的词典里,只是强盗、女贼的代名词。史学家们只能依据当时清政府的《贼情汇纂》来摸清她们的编制,这支庞大的巾帼之旅最终消逝在18世纪中国封建势力强大的围剿中。
今天的女兵与都市的职业女性已为人们司空见惯在正常不过了,而上世纪初期中国女性的大家风范则是纤纤素手,三寸金莲,笑不露齿,身锁春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婚姻完全操纵在家长之手,必须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国民间还流传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之说,更何况被压在父权、夫权、族权、神权等全部封建宗法思想和制度之下的女性呢!
民国女性
社会像是成心要给这些新女性点颜色看似的。
不久,武汉街头又爆出一桩更大的新闻:百名女性裸体游行,号称是军校的女学员。沿街的姑娘、媳妇都用手捂住了眼睛,流氓、黑帮吹着口哨,吐着唾沫。上了新闻上了报纸,终于有人认出了她们:她们是啥子军校学员,是花楼街的妓女!是婊子!右翼分子竟然雇佣妓女冒充女兵侮辱这些向封建社会挑战的新女性!
中国女兵在这样的环境中诞生了。她们脱下了小姐的服装,擦去了脸上的脂粉,穿上了灰布军衣、黑布袜子,裹上灰布绑腿,腰系一寸多宽的皮带,一顶灰布军帽盖住满头的秀发。这批女兵大部分是来自湖南、四川、河南的女学生,她们中很多人是瞒着家庭偷偷报名的。
1927年2月12日,是一个国共两党的军史都不可忽视的日子。武昌两湖书院大草坪上,气氛肃穆异常。这是黄埔军校第六期学员的开学典礼。不同于以往的是,与4000多名男性军人一起接受检阅的还有一队女兵。国民党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负责人宋庆龄、徐谦、孙科、彭泽民、吴玉章,国民党湖北省党部及武汉市党部代表董必武、詹大悲等300多位政要作为嘉宾出席开学典礼。
女生大队全体成员
当主席台上的嘉宾把庄严的注目礼撒向这个双袖配有红色W的女兵方队时,全场沸腾了。这是开天辟地的创举,是革命军刺向封建营垒的一支利剑。这批女兵共130名,是中国现代史上的第一批女兵。
W是英文WOMAN(妇女)的缩写。以此作为女兵军装的标志,本身就象征着一种开放的新潮,尽管它带有舶来文化的味道。
虽然这支未经训练的队伍步履还有些散乱,虽然她们青春略带稚气的脸上还挂着昨天的泪水,但在这一刻,她们下子成熟了。她们不再是普通的少女、少妇,而是中国第一批女兵了。
对她们来说,这不仅是一次对以往女性生活的彻底告别,也是接受未来命运的严峻考验。女兵的未来在当时无任何坐标可寻,而逾越封建制度戒律受惩罚的实例却比比皆是
这批女兵里最终诞生了著名的黄埔女四杰,红军第一位女师长胡筠,民族英雄赵一曼,广州起义的烈士游曦以及女少将胡兰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