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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独在异乡为异客/03 星期一 简单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行经万里身犹健,历尽千艰胆未寒。可有尘瑕须拂拭,敞开心扉给人看。”著名学者和教育家谢觉哉也如是说,从古至今,自省是优秀的品质,更是每日所必需。这样一来,人生的真谛也就懂得了。   窗外阳光正好,昨天是借了别人眼睛的,今天定是要狠狠地感受它一番不可的,可谁说一定要走出去,请进来也是一样的。晒被子总是惹人不快的,因为要抱着它到楼顶实属不易,好在阳光温暖,味道香甜。屋里侥幸活下来的绿植犹为坚强,它们的勇敢也可圈可点,于是打理的心情就有了。   就连洗衣服也饶有情趣。调皮的水流迫不及待地从水管跳出来,跳到我的脸上、衣襟上、脚上都是,若从姻缘上看,它们定是和我有缘的,我为这遇见而欣喜若狂。用手堵住水管时,它们越发用力,使出浑身解数,非要跟我一争高下不可。还有搓洗时生出的泡泡,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用手捧起,上面也有阳光的影子,它可真会捉迷藏。   音乐还在屋子里晃荡,这肚子也是爱音乐的,咕噜咕噜随声附和,还真是会巴结。听着总是觉得它滥竽充数,于是决定把豆浆许配给它,这下它该满意吧,说话时,豆浆机已经在手。红豆、黄豆、绿豆还有黑豆都眨巴着眼睛看我,选哪一种于我而言绝对是道难题。   黑豆跟这款豆浆机是绝配,来自一处,“睹物思人”一把吧,索性这样。我在这边洗,它在那边榨,阳台也变得热闹非凡,多了一个人,多了好多东西。豆浆机是饶有个性的音乐制作人,他的粗犷,潇洒不俗像极了许巍。不知不觉中,日上三竿。咖啡、伴侣和糖让人心旷神怡,那么馒头、豆浆和煎蛋足以妙不可言。   消化之余抓了一把阳光放在床头,于是白百合笑了,笑得那么灿烂,活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摊开的书睡姿慵懒,睡意正浓,若是打扰了它,就连记性不大好的金鱼也要说是我的不是了。电视常是热情的,我也正有此意。弹出的第一个节目是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不同的是演员我一个都不认识。   看得人好不自在。其实无论故事是结束了还是换了主角,心只有一颗,里面放过的人,装过的记忆,不是说换就换得了的。惊艳了时光也好,温柔了岁月也罢,你不想,别人又奈你如何,果断换台。我知道喜欢怀旧的人,都有一颗柔软易感的心,有些东西那么客观,大多时候还不是心念所至。

午后阳光依旧热情,只是我变得慵懒不堪,很想做梦,想梦见儿时,潺潺的,要有回声。想梦见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的样子,澎湃的,学会了包容。七十岁不是人之将死而是风华正茂,只是比现在更无忧无怖,那时应该还有爱,也被爱着。好吧,姑娘,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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