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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下长河》,明珠索额图二人相爱相杀,官场斗智斗勇欢乐多

看《天下长河》,一开始是奔着罗晋尹昉看的剧,没想到却被公磊饰演的纳兰明珠,还有梁冠华饰演的索额图给吸引去。

二人形象鲜明,一瘦一胖,一颗“琉璃蛋”,一个是“又老又肥大王八”;一个太精,一个太狂,“水火不容”的欢喜冤家,明里暗里互怼互损,人前相爱相杀。

康熙十五年,黄河大决。当时是王光裕任河道总督,治理黄河不作为不称职,最后“畏罪自杀”。朝堂上,明珠向皇上自请降罪,顺便还捎上索额图一并治罪。

索额图属实没想到明珠来这么一招,他不明白“大臣犯错,你自请撤职降级,你拉上我干什么?”气得老索心里是直骂明珠这颗“老琉璃蛋”。

王光裕一死,罪责全都落在了靳辅头上。明珠要保靳辅,索额图就递折子参明珠包庇靳辅,认为他二人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实际上,王光裕是索额图手底下的人,王光裕贪污所得,利益最大获得者最终还是索额图。

明珠是什么人?在索额图眼里,明珠以前是个扎风筝的,就是个破落户考上来的,朝里没有什么根基,跟他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老索看不起纳兰明珠,自然纳兰明珠也用不着索额图瞧得起。

索额图又是什么人?在明珠眼里,老索粗俗没文化,就一粗坯。

皇上夸明珠之子纳兰容若写的词婉约,他倒好来个“什么碗哪盘”,“反正是好碗好盘子”,只要是“皇上喜欢,那不就是个大金饭碗吗?”

老索倒也自知学问粗陋,铁定是妒忌明珠有个满洲第一才子之称的儿子,背地里说明珠坏话,“明珠这个老东西啊,他顶不是个东西,他还生了一个跟他一样没事就酸文假醋的那么个儿子。”

说别人酸文假醋,他也是经常耐不住诗兴大发,还自我感觉甚好哇!看朝廷平三藩的奏报,一高兴就来个“大炮开兮,轰他娘”;陪同皇上去潭柘寺撞了钟,又是诗兴大发作一句“潭柘寺里撞金钟”,下面一句想不出来,就怪“明珠这个老狗喊我去吃饭,底下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在索额图的书房里,还有好些写了一两句没下句的诗,比如“乌鸦啃树皮,风吹屁股冷,不如在屋里”……

更是给皇上献佳作一篇,“无数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王母娘娘筛石灰。”再附上高士奇这个幕友的批注“绝佳好诗,擂鼓四通”,简直笑死人了!

索额图这个大老粗,被高士奇拐着弯骂,还以为是夸自己的诗“铿锵有力,词语惊人”,实乃狗屁不通,看得皇上那是哈哈大笑,外加一通嘲笑。

老索但凡是肚里有点墨水,也不至于被高士奇当猴耍了一番。当日回去就把高士奇倒挂房梁,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顿。

高士奇在索相府这里碰了头堵了路,转头便去投靠明珠。明珠与老索不合,人尽皆知。隔天明珠就领着康熙就去了索府见了高士奇。

高士奇凭着自身的聪明才智,以及对国运的犀利论断,针砭时弊,很快就获得了康熙的赏识。破格提拔,一日七迁,直达御前。从一身白衣的举子,一跃成为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论学问,老索跟明珠没法比,斗嘴吵架每每占下风。他喊他“老狗”“老琉璃蛋”,他还觉得他粗鄙不堪。一个暗讽是“最老最肥那只裙边都拖了地的鳖”,另一个回击“油焖大虾米”。二人斗嘴,相当有趣,好不欢乐!

论看人这方面,老索貌似也比不如明珠。虽然明珠在朝里的根基浅,但至少高士奇是由他的引荐得到皇上赏识。反观索额图,其下面的王光裕,阿席熙极其底下人,哪个不是贪腐成性。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然,纳兰明珠也好不到哪里去。

索额图为南书房大臣,在朝里树大根深,皇上要动他,还是得忌惮。毕竟老索还是太子爷的姥爷娘家人。老索有也太子这层关系,明珠纵然是大阿哥的亲舅舅也不过如此,谁叫黄帝偏爱太子呢?!

康熙二十七年,“淤田案”牵连甚广,又涉及朋党之争。明珠首当其冲,皇上的第一刀就砍向了纳兰明珠。

明珠寿宴那天,郭琇假借念寿文,实读“奏请拿问明珠折”,细数明珠所犯之罪,“贪污坏法,结党营私,祸国殃民”。去面圣,得口谕“给假三日,回去好生歇息。”

方才还说要给替明珠说话的老索,在皇上面前可是又给明珠添了几条罪状。“这明珠阴险狡诈,欺君罔上,心术不正,请皇上治罪。”

第二天,索额图带着皇上口谕来到明相府查封家产。

老索进屋来,明珠养的那只八哥开口便是,“老索叫爹,老索叫爹。”

明珠大势已去,跪在老索面前,“别跟畜牲一般见识。”

老索是什么人?替皇上问完明珠话,回头连鸟带笼子一起拎走了。

明珠索额图共事多年,也斗了大半辈子。他们深谙其道:他们二人斗,皇上乐见其成,要是两人一和,那就死一块去了。

毕竟“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两方势力互相牵制,“以防合而谋他”,有利于巩固皇权帝位。

“不给皇上演戏看,谁也保全不了!”

曾经,高士奇就跟明珠说过,明珠索额图他俩斗,最后谁都赢不了。

如今,明珠倒了,老索的路恐怕也快到头了。

康熙中,满洲大臣以权位相尚者,惟索额图、明珠,一时气势熏灼,然不能终保令名,卒以贪侈败。

——The end——

文/麓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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