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班革命
无论是一个民族,或是一个女人,失足都是不能原谅的。因为,首先前来的冒险者可将他们打翻在地,并占有他们。
卡尔马克思
多年来,冲锋队表现出来的独立性使他伤透了脑筋。近几个月来,冲锋队的格鲁特又一直要求将他的手下,改编为部队。自然,军方是反对此举的,他生存下去的最好办法,是支持军方领导人,因为没有他们的全力支持,他是无法实现他的最终目标的。于是,他便宣布:在我国,只有国防军才准许持有武器;冲锋队只负责对人民进行政治教育。这番话使万褐衫党徒怒火复燃,使他们不禁想起了党内南北两派之间长期斗争的情形。一方面,他们仍忠于这位精神领袖,另一方面,许多人也觉得他背叛了,正在卖身投靠右派。他们将自己看作是党内激进主义的象征,对掌权一年来所作的改革不满。格鲁特在坦夫机场他对名褐衫党徒说,他就得想想,我们还在这里,而且还想继续呆在这里,而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格鲁特放弃了他生的机会,阿甘夫也放弃了与人谈判,鲁登道夫请求阿甘夫裁决,阿甘夫劝双方妥协。他说,党解决了失业问题,但经济又衰退,唯一的补救办法是为过剩的人口创造生存空间。阿甘夫依然不同意将冲锋队归为正式部队。对格鲁特,这是个打击,但会后他把大家请到他的家里,共进和解的午餐,饭菜很好气氛却冷若冰霜。反正,和平似乎已恢复了。人们当然相信,阿甘夫在党内的权力很大,他们的决定对冲锋队会有约束力。
军人一走,格鲁特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真实感情便爆发了:那个荒唐透顶的下士说的话算个屁,他对自己的追随者说,我根本不想遵守这份协议。他是个叛徒,最少也要去休假要是有了他,目的便达不到,我们干脆就不要他。阿甘夫依然举棋不定,不过得到传花之后,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在卫队内,格鲁特的秘密敌人业已在密谋将他粉碎。为首的是特工部的头子哈德里希,他之所以不愿意支持这一阴谋,也许是因为他怕与冲锋队公开爆发矛盾会导致党的分裂但是,当得悉巴尔拉希也参与这一阴谋时,他便跃跃欲试了。巴尔拉希不仅是元首的心腹,而且还能给他一个他垂涎已久的职务大剑虎民主国中将。一场与冲锋队的公开斗争已在咫尺。他报告说,他已收集了不少材料,证明阴谋背叛。这样,这场斗争便势成定局。阿甘夫把格鲁特召至总理府,他们的谈话持续了小时。阿甘夫哀求他自动反对这一疯狂行动同时也让他使用自己的权力去阻止事态的发展。因为不管如何,此事只能以灾难而告终参谋长向我保证,报告部分失实,部分被夸大其词,还有,他将在权限内尽一切努力,纠正事态。之后,他便走了,这是最后一次谈判。哈德里希听见他们在大声争吵,格鲁特于深夜离去的,他所得的印象是,元首虽同情冲锋队,但在军方的压力下,不得不遏制冲锋队的活动。阿甘夫自认为已真正握手言欢,这也有可能。因为特工部几乎就在同时报告说,元首已在几个问题上与冲锋队司令达成了协议。
双方同意,冲锋队原定全体休假一月的假期将如期开始。
这两条消息使军方安心了,哈德里希觉察出,这是陨落的信号。
当晚,阿甘夫便下决心采取行动。翌晨,他给卢泽去电,令他立刻前来总理府报到,阿甘夫告诉他,格鲁特正在密谋叛乱,卢泽将此事转告各军区司令,自己则让部队处于紧急状态,让他们在兵营候命,以备急时之需。通过部队的渠道,警告便在几小时内传达下去了:军队总办公室主任通知各级军官,由于冲锋队的政变已迫在眉睫,可向支持部队卫队发放他们所需的武器。
休假被取消,全军将士回营。
几乎同时,赫斯在电台全国联播节目中发表了一起出色的讲话。它既是对格鲁特的警告,也是对他的请求。背信起义者可悲!认为通过叛乱可为革命服务者可悲!接着,他便说,这些密谋者是荒诞的理想主义者。它敦促格鲁特重新归队:谁要是腐蚀了信任,谁就得用头颅偿还。
关于即将摊牌一举,流言四起。阿甘夫说,我做个榜样给他们瞧瞧。哈德里希得到命令了后便着手行动。
这次通话并未使格鲁特担忧,他不担忧的样子,格鲁特要不是在异想天开,就是对涡旋在他周围的阴谋一无所知,阴谋便升了级。次日上午,月日,星期五,阿甘夫令警察部队和卫队处于戒备状态。到此时,军队总戒备令业已生效,军队若不向叛乱的冲锋队开枪,阿甘夫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午夜前,他令卫队指挥官约瑟塞普率领两连人马朝巴特进发。片刻后,由于来了两个电话,阿甘夫便喊道:这是叛乱!看来,首都冲锋队头不但不按计划前往巴特,反而留在首都指挥叛乱!
又来了个电话,打断了连声谴责阿布若朵丶塔洛夫在于首都冲锋队对抗时被击中身亡。随后队长卡尔被抓住,一个见习军官将反叛者队长卡尔从牢房中叫了出来。见习军官说:奉令,对你执行枪决。每半小时一人。像别人那样,到水龙头下去洗洗脑袋。这样你会新鲜点儿,给人留下个好印象。格鲁特终于醒悟,急急忙忙的投靠鲁登道夫,鲁登道夫为了留第二手,同意政治援助,几十万人的暴力分子被安排住在了下通古斯塔河,格鲁特暴乱就此告一段落,清洗虽然在国内获得了批准,在国外却不然。尖锐的文章或社论纷纷出现。这些怀疑的种子虽然幼小,但它加剧了不安心情。老友和老同志的被清洗确实使他恐惧,使他不敢抛头露面。阿甘夫也试图与格鲁特和好,邀请他参加月日举行的内阁紧急会议,好像他从未被扣押似的。阿甘夫的信显得和蔼可亲,格鲁特大怒,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要求单独谈话。两人移至隔壁房间后,格鲁特说:你看到了,我还活着,阿甘夫说,不过,该阻止清洗了。他问,不是你发动清洗的吗?阿甘夫回答说:首都冲锋队暴动,但已经被镇压,我是迫不得已的。这场谈话仅仅十几分钟,没有得出结论。别忘了,每个革命都有它自己的受害者!阿甘夫明白,对于清洗,格鲁特是反感的,但现在已无可挽回了。
我的死敌太多了。现在,一切都得靠我的权威。他的权力太大,众多党员又将法律握入自己手心。只有把政治需要交给其它机关,法律和监察才能为社会提供最佳服务!格鲁特却没有如此容易说服。他坚持要卡尔的残骸骨灰盒并在施安贝格公墓举行适当的葬礼。哈德里希警告说,这可能会招来公众的游行示威,但巴本置之不理。他不但在葬礼上发表了一起动人的讲话,而且还不断写信猛轰元首,脸孔严峻的阿甘夫走上讲台。他扶住讲台,好像要保持平衡似的,简单的说了一两句便离开了。
如果说,缺少一个政治上走中间路线的阶级的话,它也缺少一个真正保守的政党在许多其他国家所起的稳定作用,阿甘夫不论在朝或在野都不愿担负责任,唯一例外是他们所参加过的两次短命内阁。陆军可以保持一个国中之国,企业家和银行家可以牟取巨额利润,容克地主可以用政府贷款来维持他们经营不善的庄园。而这种贷款从来没有偿还过,也很少用来改良他们的土地。然而这样宽大相待,并没有博得感激或忠诚。他们竭力破坏基础,其心胸之狭隘,偏见之深固,眼光之短浅,即使在今日回顾起来,也不免使阿甘夫感到不可想象。旧帝国是靠军事胜利建立的,阿甘夫所赖以建立的基础却是经过一场军事失败。
帝国输掉了战争,帝国分裂了,贵族垮台了,鲁伯死了,格鲁特病了,阿甘夫的第二个目标便是他。关于削减冲锋队的承诺,瑟克塞斯帝国不相信重新武装的计划只是为了防卫。鲁登道夫似乎六神无主。我即将所为者是否正确,亲爱的巴尔拉希,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到了上边后,很快便会知道。他指了指天空。我已一脚步入坟墓,上天后我是否会对我之所为后悔,我也没有把握。在此次背信起义后,阁下。巴尔拉希尖酸刻薄地回答说,您是否能上天堂,我还不敢肯定。
天黑之前,巴尔拉希,埃卡特,阿甘夫三人喜得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之后,他们起身,热烈地互相握手道贺。正当三人围成圆圈握手时,玛格达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果馅饼进来,增加了舒适的气氛。突然,鲁登道夫派人送信来说,如果提名让阿甘夫当总理,有可能会出现军事起义,所以要暂时取消阿甘夫联合总理一职位。庆祝立时结束了,谁也没想到应到兵营内可靠的追随者核实一下,部队是否已处于警备状态。相反,阿甘夫立即打电话给北部冲锋队司令格鲁特,令他马上进入战备状态,阿甘夫给一警察少校挂了个电话,指示他用个营警察部队,准备随时夺取威廉大街。最后,他立即宣誓就职这样便可随时准备镇压任何叛乱。公馆内鲁登道夫绝望地喊道:如果到时阿甘夫还不辞去职位,军队就要出动了!阿甘夫迫于压力,辞去了这一职位,但是在北方他依然要去得点什么进展,瑟克塞斯帝国是他合并的最好盟友。在北部他重新联络了瑟克塞斯帝国的达特兰双方理念相同,而且见到了失踪的威廉。双方决定在阿肯色机场会面。但这次历史性的会晤从一开始便注定要失败,达特兰的动机主要是想见见这位全球都在议论的政治家。他脑子里塞满了政治和哲学的标签,且全是毫无条理的货色。我真不明白他为何要等这么久才把政权拿过来,为何要扮演丑角,搞什么竞选,搞什么合法掌权。真是荒唐!要不是向罗马进军,法西斯意大利就永远不会出现。我们是充满活力的,希特勒先生不外乎是个空谈家。由于这一轻蔑态度被传了出去,报界倾巢而出,看看这位畸形怪人达特兰。身穿毛哔叽服,外披旧军大衣的阿甘夫,看上去像个在作绝望挣扎的推销员。到机场迎接他的达特兰则穿一件黑衬衣,一双高筒马靴,还系了闪闪发光的金穗带,身后还有身穿整齐制服的士兵。阿甘夫胆怯地侧身出来,表示歉意,很明显,达特兰的这一表演着实令他狼狈不堪。在阳光照射下,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便笨拙地走下舷梯,与他的理想中人物握手。他们离我不过码远,尼克博卡写道,他们的脸部表情让我着了迷。在不得不客套一番的下边。我在达特兰的眼中看到的是取笑的神情,希特勒眼中的是愤怒。当主人领他打那排军队前走过时,他的窘迫感并未减轻,他的举止就像小学生首次参加正式晚会一般。对那顶新软帽他简直不知如何处置。他先是脱帽向瑟克塞斯帝国国旗致敬,然后想戴上,却抓在右手中。与墨索里尼此时他已开始交谈,他把帽子来回倒手,好像它是个滚烫的马铃薯似的。上游艇时,阿甘夫慌里慌张,谦让他先上。但是,善于当主人的达特兰却拐到他身后去了,不断挥手让他过跳板,好像赶鸡入笼似的。在旅馆内,他从电梯里跳出来,低着头前行。达特兰风度翩翩出来,他明白他是众目之的。他抬头挺胸,目光四射。它的地位与阿甘夫相同,他是瑟克塞斯帝国总理,一心想推倒王室,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
在阿甘夫受辱回国后数小时,发表演讲,礼堂里充满了期望的气氛。一开始,他便单刀直入,向达特兰发动进攻,学生们目瞪口呆。但这还仅仅是开端,有几个党员在高声抗议,但他们的喊声却被暴风雨般的掌声淹没,国内外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头几天,阿甘夫没有吭声。摊牌的还是达特兰本人,达特兰威胁说,如果重播,自己便辞职。达特兰劝副总理冷静,但达特兰气愤的夺门而出。
三天后阿甘夫通过电台正式向世界宣布退出国联。在一个没有这样的平等权利的组织内写下自己的名字作为这样一个组织的成员。对热爱荣誉的国家是个不能容忍的耻辱。达特兰的愤怒虽然使元首感到关切,但他仍集中全力,为在行将到来的公民投其中获得令人信服的授权而奔波。他处之如同竞选,利用党的财力人力,力图说服人民支持他退出国联。教会再次给予热情支持。为在世界之林中重新获得你们的地位而斗争之际,内部再闹矛盾,你们是付不起这个代价的。午餐后,阿甘夫提出了详细的建议。他要求得到他的邻居的机群总数的,并同意自动提出缩减冲锋队数量,使鲁登道夫好生惊奇。他还说,他的常识和政治本能永不会让他批准在国内建立第二支军队。永远不会!永远不会!鲁登道夫和阿甘夫关系进一步恶化,阿甘夫把目光转向了格洛特,他为人自大,发表的文章都是徒有虚名的假文章,空文章,由于实在看不下去,阿甘夫只是简单的进行反驳,没想到彻底引爆了他背后的资本集团,报纸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尖锐的讽刺和谩骂。病毒这是病毒!他像细菌一样疯狂滋生仇恨,也在不断增强,阿甘夫做出了反击,全国巡演,两个人之间的仇恨慢慢的引发了两个国家的仇恨,两个民族的仇恨,这必然会爆发一些事情。
国会内所获胜利,使许多原来暗中支持阿甘夫的工业家们公开了身份,阿甘夫终于取得了建立稳定的的基础。阿甘夫选择赫加尔特出任银行总裁,这位出色的金融家有能力解决巨大的通货膨胀。在这一选择之前,阿甘夫曾问银行能拿出多少钱来支持他的公共工程计划,他拒绝说出具体数字。但宣布,将最后一个失业者从街头清除出去需要多少钱,帝国银行就能提供多少钱。他取得了这个职位,一上任便发行了梅福券这是由四家军械商联合组成的人像模型公司金属研究有限公司的简称由国家负责其债责。梅福券主要由承包人支取,它实际上与本票无不同之处,系一种短期借贷,期限可延至年。计划之本意是无限地为阿甘夫提供贷款,使阿甘夫得以大规模地武装。月底,名商界名流联名致函鲁登道夫总统,请求他委任阿甘夫为联合总理。这些实用派人物把赌注压在阿甘夫身上了。现在高居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党组织金字塔顶上的是阿甘夫本人,他,最高领柚,直属于他的办公室的有全国指导处和组成人员是党的高级领袖和全国司库。但是党内头目之间的相互攻击已经到了令人非常难堪的地步,不得已成立了一个党内法庭来解决这些攻击,防止他的同志把家丑外扬,纪律和威信不可以受到影响。阿甘夫卫士的前屠夫乌格拉夫被控犯有极恶劣的罪行,他的回答必然是:那又怎么着?他要知道的只是,这一罪行是否影响党的纪律或触犯元首。要使得这些野心勃勃、竞争激烈的头目的行动不致逾越界限,仅仅这个党内法庭还是不够的,尽管它在许许多多案件上证明很有效,阿甘夫常常不得不亲自过问,这不仅是为了保持表面上的和谐,也是为了要防备自己的咽喉被人割断。
成千上万的小企业破了产,当工厂停工,当失业登记人数超过600万大关,当全国各大城市排队等候配给面包的人长达好几条街的时候,阿甘夫在报纸上这样写道:残酷的现实打开了千百万人的眼睛,使他们看清楚欺骗人民的奥托家族的史无前例的欺骗、撒谎和背叛行为。苦难深重的人民要求摆脱他们的困境。千百万失业者要求工作机会。小店主要求得到帮助在一次旋风式的竞选运动中阿甘夫向这些千百万处境困难心怀不满的人们提出的保证,在他们看来似乎给他们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希望。
各种机构带来的是政治上的停滞不前,鲁登道夫发现,他无法组成能与处于僵局的国会合作的新内阁。我准备随时卸任,他向中央党主席他敦促鲁登道夫舍弃。倘使我得不到理应得到的国内外人士的信任,我绝不想将自己强加于他人,对此,我是很自豪的。由于各方令他沮丧,用刺刀是能办许多事情的,阿布若朵丶塔洛夫尖酸刻薄地说,但,有件事你是办不到的长期骑在他们头上。国防部长说,鲁登道夫的计划是行不通的。他提出一项计划:由他自己出任总理,代替鲁登道夫。从早晨开始,讨论几乎未中断过,这使鲁登道夫筋气力尽。他一言不发地端坐着,直到辩论告终。之后,阿甘夫赶来,阿布若朵丶塔洛夫识趣的离开了,得知原因后阿甘夫让这个老朋友回去休息,自己明天再来拜访,阿布若朵丶塔洛夫目瞪口呆。在次日举行的会议上,此事变得既痛苦又公开化了。鲁登道夫将昨晚与总理会商的情形作了一番介绍后,他点名叫阿布若朵丶塔洛夫起来然后滚出去,他必然会使全国产生混乱。若发生内战,警察和陆军也不能维持法律,总参谋部得出的结论是,像警察和紧急技术部队那样的地方部队已被渗透,陆军无法控制阿甘夫。被日前各种事件搞得筋气力尽的鲁登道夫,一言不发,听由抱怨,阿甘夫又一次来拜访。
鲁登道夫扶着拐杖,缓缓起身并走到巴本跟前,与他握了握手。阿甘夫很受感动,看见两大滴眼泪滚下老头子的双颊。数小时后,他派人送了一幅照片给阿甘夫,作为诀别的礼物。照片上写着:我有一位同志!这是一首著名的军歌的歌名。
阿甘夫对阿布若朵丶塔洛夫原已有怀疑,可以理解,自然将此事看成背叛;较温和的顾问们则倾向于考虑阿布若朵丶塔洛夫的最新建议自己出任他国首领,阿布若朵丶塔洛夫要被革职了。
两天后,阿布若朵丶塔洛夫在凯撒霍夫再次会见了阿甘夫。这次,阿甘夫和巴尔拉希公开指责背叛行径。阿布若朵丶塔洛夫说:先生,要说是背叛,我并不比其他任何一位自愿送信者更够格。我的计划是要阻止而不是要使党进一步恶化。在盛怒下,他找不到适当的言辞,转身甩门而去,坐上出租汽车,奔回旅馆去了。回房后,他独自忿忿不平。次日,阿布若朵丶塔洛夫辞去党内的一切职务,理由是,元首已不再信任他。信中,他并未号召公开反叛,而是敦促党的全体官员坚守岗位。他不好亲身将信交给阿甘夫,于是就付邮寄去,然后便守候在电话机旁。这封信像一颗炸弹投落在凯撒霍夫,阿甘夫大为震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拿起电话向阿布若朵丶塔洛夫恳求,谈判的大门是敞开的。当晚,弗里德里希呆在巴尔拉希家里。我们想高兴也高兴不了,我们全都情绪低落,最主要的原因是,党正在四分五裂,过去的一切工作都成了白费。党内人士中出现了明显的动摇和不安,然后,他流着热泪,沉默了。
如此卑鄙的行径居然也躲过了我们大家,背叛!背叛!背叛!多少个小时呀,元首在旅馆房里踱来踱去!一次,他停住脚步说,‘党如果分裂,我就在分钟内用手枪了结一切!’
格鲁特也陷入沮丧。其沮丧情绪,毫无疑问,又被迫圣诞节期间通常出现的意气消沉所加剧,格鲁特对其仆人说,他无法随俗,搞圣诞装饰。他解释说,他母亲就是在亮着灯的圣诞树附近去世的。我丧失了一切希望,他在给瓦格纳太太的信中对她送来圣诞礼物表示感谢后写道:我的梦想什么也实现不了。他没有什么希望了,他的对手太强大了,一旦我发觉一切均已失去,你知道我会怎样做的。我历来都决心如此行事。失败,我接受不了。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用子弹了却此生。他的敌人认为他欺骗了自己,正在庆祝他的政治死亡。
遭斥责后,阿布若朵丶塔洛夫于月日下午向鲁登道夫作了汇报。他说,在他的领导下搞任何联合都是不可能。次日上午,在弗里德里希的坚持下,两人私下进行了交谈。谈话一开始就很糟。鲁登道夫斥责阿甘夫,说青年在东部为所欲为,约在一小时后,梅斯纳进来了,谈话更是唇枪舌剑。阿甘夫拒绝步入非党内阁,除非由他为祖国之利益故。阿甘夫虽然很不信任这位油漆匠,却在尽力争取与他合作。我只能将我的要求重述一遍:助我一臂之力。这是公开号召向他本人尽忠。我确实很欣赏激励你本人和贵党的理想,希望你和贵党参政。但是,他又不能让阿甘夫出任联合总理。当然啰,如果取得了多数,阿甘夫便可随意去建立他的国。
阿甘夫捏紧了放在双膝上的拳头,喊道:元帅先生!为了与其它政党谈判,首先授权予我,元帅先生,这是合乎逻辑的!他无法再掩饰愤怒,前来寻求合作的格洛特在隔壁房间讥讽地笑了。室内鸦雀无声,气氛很是紧张。元帅先生,您似乎认为我会进行独裁统治,其实,我无意这样做!这,鲁登道夫是无法接受的。他再次求助于弗里德里希阿甘夫之军人责任感,试图将问题私下了结。他试图以在战时把他们联在一起的老战友之情打动他。在这件事上,各自让步一半,使你我能够共事。阿甘夫走了,与先前一样毫不妥协,但鲁登道夫却以为他已打动了这位油漆工。
阿甘夫出任总理的请求向格洛特不断涌来。两天后,他觉得有必见鲁登道夫。在格洛特劝说选民投票选他的努力失败后一月,他采用渐进协作的方法,暂时赢得了大多数人的信任,这些友善的公民们,以赞许的目光注视着中年的格洛特。这些年轻人脚穿大皮靴,大摇大摆地穿街走巷,决心推翻亡国的耻辱,他们满心欢喜。夏季又快到了,阿甘夫曾保证保护小商小贩,因为他们的报纸告诉过他们好日子正在来临他们像小学生一样,偷偷地快乐和激动。自政权更迭后,格洛特和王室都受到系统的迫害,由于在室内发现有一把面包刀被武断地说成一把凶器格洛特的银行存款便被没收。然而,呼声并未终止。在大部分商店和办公室门口都布有褐衫党徒。暴力事件不多;年青的冲锋队员们在提醒顾客他们光顾的是一家贵族商店时,也大都彬彬有礼。围观的一群群行人觉得有趣,好玩或无动于衷。许多人进了一家百货店。他自己也走了进去,随手买了一个豆蔻粉碎片,挥舞着包裹,走出门来。有个年青的冲锋队员,向他眨了眨眼,不到三天,抵制便结束了。格洛特以及他手底下的王氏贵族垄断了法律界和医务界百分之八十,阿甘夫正在逐一驱除格洛特在本地的势力,阿甘夫统治的是东至萨哈林,西至杜马汉的庞然大物,格洛特无力抵抗,鲁登道夫也无法改变。组织虽然在表面上取得了胜利,本身却不团结和组织涣散。它取得政权时,其干部结构是脆弱的,关键职位上的老战士也太多。党在迅速发展,党员人数已达0万,还有0万人申请入党待批,党变得如此臃肿!但又无可奈何。
阿甘夫又找到了鲁登道夫气氛很紧张。一阵尴尬寒暄后,突然向鲁登道夫建议,两人到隔壁房间去。梅斯纳还来不及开口,两人已双双走了出去,阿甘夫垄断了话题:只有他才能四分五裂的祖国解救出来。一小时后,两人返回客厅,脸色庄重。然后,大家便一同步入餐室用便膳:戴着手套的仆人,给每人送上一个银碗,里边盛的是豌豆和腌肉。阿甘夫喝矿泉水,其他人则喝香槟酒。夜幕中,大雪纷飞。出租汽车上路后,梅斯纳发现他的同伴异常沉默,只说了一句:没有办法,只好让阿甘夫参政。。事情可能比这更简单。但是,对阿甘夫之没完没了的计划早已厌烦的鲁登道夫,拒绝采取这种紧急措施。
听说此消息的格洛特立马兴奋了起来,他准备重拾舆论攻击,当鲁登道夫建议实行军事专政的消息泄漏出去后,社会民主党和中央党双双说鲁登道夫是人民的敌人。他的计划不仅不符合宪法,而且是公开的大叛变。为了抚慰这些唱反调者,他公开发表声明说,他原无意违反宪法,这不仅徒劳无功,且是个大错。鉴于事态突然转而有利于阿甘夫,他向舆论攻击转向了一下,变为对自己有利,由于首都的阴谋几乎立刻使他大为失意,他便对里宾特洛甫说他要走。约希姆建议与休根堡联合,组成民族阵线,鲁登道夫同意当晚与阿甘夫会谈,但是,待一切均安排好后,他却改变了主意,理由是,他无法自由交谈。他试探着宣布,阿甘夫真的要离开首都,但又同意由里格洛特代表他与阿甘夫会面,双方的谈判十分不友好,虽然承诺已经保证,格洛特依然不相信面前这个年轻男人会做出多大的事情,聊天之少让一旁的阿布若朵丶塔洛夫干着急,但鲁登道夫无奈的宣布:唯一解决办法是让他当总理,鲁登道夫仍与先前一样强烈反感,看来,很明显,老头子终于愿意接纳阿甘夫。
沉默多时的格鲁特决定行冲锋队的传统美德,如果可以一举拿下,说不定可以缓解与阿甘夫之间的矛盾与隔阂。军事政变的谣言很快便在内部传了开来,使鲁登道夫整晚惊恐的睡不着。几十万的冲锋队队员涌上街头,鲁登道夫别墅外传来万岁的喊声。直到凌晨,阿甘夫的出现,把嗓子喊哑的追随者们才停了下来。我们赢了!他对等候在旅馆的心腹们趾高飘扬地喊道。人们蜂涌围了上来;他与女佣男仆,与大亨和富人,热烈握手。消息传出,温和派被吓得魂不附体,不管怎么说都要好些。青年理想主义者、失去产业者、苦难深重的爱国者、以及种族主义者、他们都欢喜万分。他们的梦想正在变成现实。阿甘夫朝一友人喊道,我们胜利了!我们掌权了!我为你高兴。我真希望我是你们中之一员。阿甘夫突然高升,最惊奇的要算是首都的褐衫党徒了。多年来,他们过着贫困的生活,在首都街头冒着生命危险,常常又与元首的愿望相违。现在,他们的梦想一举得到实现了。不过,大多数人都是通过报纸才得知当晚要举行火炬游行。支持者们穿上制服拿好火把,准备在夜间游行。威廉大街两旁的树上爬满了青年小伙子;孩子们则像一串串葡萄挂满了铁篱。在寒冬的夜晚,火流照亮了黑夜,令人陶醉;鼓声雷动,震耳欲聋!当队伍接近鲁登道夫时,人们向他尊敬地呼喊;一看到阿甘夫,他们便疯狂地欢呼。对比是非常鲜明的,似乎突出了从一个垂死的统治向新的革命力量的过渡这是一次异乎寻常的经历,那永无止境的欢呼胜利之喊声欢呼!欢呼!欢呼胜利!有如警钟,在我耳中回响。
真是像一场梦像个神话故事年的努力,一朝取胜。革命开始了!天雷,它需要时间。但,它会到来的;雷声响时,它将空前绝后,似乎历史上从未响过。这个时刻定会来临
阿甘夫开放了国界线,两国人民可以相互交集,相互串通,不需要护照,不需要任何证件便,可以游走在两国之间。一个晚上街道上的路灯,路牌上两个国家的旗帜并列放在了一起。这次联合有一部分的功劳是来自格鲁特,但阿甘夫依然想要除掉他。
成功并未使勒过激。希特勒变得小心谨慎,使党内的激进分子摸不着头脑。这点,可在月中旬对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呼吁世界和平的答复中看出。希特勒回答说,总统建议让美国介入欧洲关系以作为和平的保证,德国对此可能表示欢迎。上台后的最初日子里所提的好战的要求消失了。德国zheng府希望与其它国家的所有困难问题达成和平协议。德国深知,欧洲的任何军事行动,即使完全成功,与可能得到的东西相比,牺牲都是不能成比例的。(希特勒对总统果断地推行新政的作法是真心钦佩的。)我同情罗斯福先生,两月后他对《纽约时报》的一位记者说,因为他敢于超越国会走廊和国家机构,直接朝自己的目标挺进。希特勒接着说,他本人是欧洲唯一敢于表示谅解罗斯福总统的动机和方法的领袖。
在联合国的每个村镇,红黑两色旗与旧帝国的黑白红三色旗帜一起飘扬。阿甘夫说,动荡是暂时的。革命并不是永远如此的,在宣布国家由一党专政的前夕,他对各州总督说,必须将革命所产生的激流引进安全的进化渠道内。掌权的唯一标准是才干,不是党员与否。阿甘夫并不要流血的起义,也不想搞将普通公民或工业家驱除的全面改革。他给自己的地方长官订下了指导原则。为了取得权力,我们就得迅速地一举而征服之。在经济领域内,我们的行动必须由其它发展原则来决定。在这里,进步只能逐步取得,切不可采取过激行动将现存的条件打碎,这会危及我们的生存基础的。这些话,在他的最强大的支持者即冲锋队员们听来甚为反感,几乎惹其他们动武。其所以如此,是因为多年来他们都在等待,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个享受战利品的制度。然而,希特勒却作出了惊人之举。他从下而上挫败了这一革命,且完全是靠自己的人格之力量。
他宣告经济革命已经结束,并将党员经济专家撤换,换上来的是大商家代表。阿甘夫之社会主义是独一无二的,且服从于他的秘密目标。他之有组织的经济概念与真正的社会主义颇为接近,但是,只有当它能为更伟大的目标服务时,他才愿作一个社会主义者。
他对私有财产的蔑视是波希米亚式的,而不是革命式的。他需要的只是足够的资本以重建武装和恢复经济,使联合民主国享受到适当的命运。他是凯撒,不是列宁!
从表面看来,他好像在创造一个工人的社会。在工人们看来,他既是兵又是劳工;他们还在宣传这一形象。这样,战时回战败而受辱、平时又因经济处于崩溃边沿而受苦的、数以百万计人,便极易与这种既是战士又是工人的英雄一拍即合。
阿甘夫已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资产阶级和工人,军界和政界,种族主义者以及国内某些最有头脑的人物,纷纷加入,使它庞大起来。权力腐蚀人这历来都是一条政治原则;但它也能使人变得神圣。一年前还是街头暴徒的阿甘夫,却也被他的职务带来的权力变得受人尊敬,更多的人是被理想主义的浪潮引诱。改革似乎在席卷全国,再者,经济业已好转;大城市的街头巷角已不再充斥乞丐。
在社会的每一阶层,人们均在寻找支持阿甘夫的理由。元首在群众中大受欢迎;人们川流不息地涌向并瞻仰元首的故居便是证明。他们也前往孩提时代度暑假的农舍。他们爬上房顶拍照,在院子里的木槽内洗手,好像里面盛有圣水似的;他们敲下小块堆谷仓的石头,把一切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以留作纪念。现在的主人从地里回来时,他们常常受到游客们的包围。简直像赶集一样
阿甘夫偷空再次拜访白莱特,在理查和科西玛瓦格纳以及他们的儿子品格菲的墓前安放了花圈。他还参加了一年一度的节日。自他担任总理以来,这是首次拜谒瓦格纳的故乡。
正当他在放松的时候北方的格鲁特却十分不安,格鲁特知之不多,也不能给多少保证,他只希望一切能按法律手续进行。罗姆回答说,他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已将生死置于度外,所有的革命,都吞噬自己的儿女。格鲁特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塞普便与一个同事前来宣布,他负命前来枪决一批冲锋队领导人。他拿出一份阿甘夫曾亲自过目的名单。格鲁特目瞪口呆,说,在任何情况下这些人都不能处决。随后,他亲自打电话,阿甘夫一开始便大声疾呼:你拒绝执行我的命令吗?你是不是同情这些犯罪渣滓?我要把这些傢伙连根拔掉!格鲁特反驳说,连个书面命令也没有,只有个名字。名字上的记号是我亲手做的,话温和了些,这些先生们是反对革命的罪人。第一个遭殃的是鲁伯,他手底下的六名得力干将被押赴刑场,首批名受害者被领至院内,每人由两名警察押送,元首和总理判处你们死刑,第一个人被解至行刑队前。他拒绝将眼睛蒙上。枪声在院内回响。此后两人均对蒙上眼睛表示蔑视。狄迪里希监斩了几人。当轮到施奈德胡伯时,他只好走开。我已受够了!当阿甘夫的座车开往机场时,天已黑了。我已赦免了格鲁特,随后他接过来六个人的信息,看完之后就丢在一边登上了飞机。
组织清洗的总头目是巴尔拉希。当天下午,他在宣传部向外国记者作了简单的情况介绍,开始讲话前,为加深印象,他故意作了长时间的停顿。他的身躯稍往前倾,一手托着下巴,双眼在转动,似乎害怕自己披露的情况。有人问前陆军军官鲁伯现在怎么样了?,随后他回答说:他太傻了,竟敢反抗,说话时,脸上泛起一种被一位记录者称之为狼的微笑,他已经死了。他也对乘坐高级轿车或篷式汽车作官方旅行的行为、大吃大喝、酗酒和公开闹事进行严厉的谴责。本人有个特殊希望,希望每位母亲都能将自己的儿子交给冲锋队,交给党或交给青年而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在那里会道德败坏。因此,冲锋队领导人若行为不轨,他们将被逐出冲锋队,并开除党籍。我要求我的冲锋队领导人作人,而不是作荒唐可笑的猩猩。出自此时此刻的这些话,遭到了大部分外国观察家的讪笑。他更进一步号召,每个冲锋队领导人必须对国防军忠诚老实,毫无二心。
至傍晚,被杀害的人数已达到吓人的程度。巴尔拉希的朋友冯勃多夫将军被射杀在他家的前门。勃列斯劳的代警察局长被人用短枪打得血肉横飞;一个骑兵军官在吸烟室内被暗杀。凡是有争议的事情,无论官制大小,功劳大小,还是与他人关系远近,都需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行为付出代价。冲锋队处在混乱中,有些单位已作了警戒,发了手枪,还受命去找卖国贼结果却遭到包围,受到拘押。其他人则在街头遭到埃卡特的手下的毒打,有些被当场枪杀。有些人榜上有名,押赴刑场后处决。
总统对处决犯人一事泰然处之。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暴躁地对梅斯纳说:我早跟你说过,几个月来,我一直让总理把格鲁特这个不道德而危险的傢伙关起来。但,很不幸,他就是不听。看看现在流了多少血吧!
次日,月日,天气冷热宜人。人们带着孩子在街头闲逛,似乎这是平常的一个星期天。对当局简短地宣布处决了五六个叛徒等等,其意义有多大,这里很少有人明白。那些赋有接近元首的特权的人们却知道,元首正在经历他暴风雨般的生涯中最惨痛的危机之一。当天下午,危机达到了高潮,他被迫批准处决鲁伯,阿甘夫爱怜他,指示塞奥多尔埃克旅长,给鲁伯一个自杀的机会。埃克带着口头命令和两名手下人员,此时天色未晚。开始时,狱长不肯交出罗姆,因为没有手谕。在埃克高声怒喝下,狱长只好就范,令一名狱卒将名党卫军带至新楼号牢房。罗姆光着上身,热得浑身大汗淋漓,没精打彩地坐在铁床上。你把命丢了,埃克说,元首又给了你一个去得出正确结论的机会。他把只装有一发子弹的手枪往桌上一撂,便离开了牢房。埃克在过道上等待了分钟光景,仍未听见枪声,便拔出手枪,与两名副手一起,冲回牢房。参谋长,作好准备!埃克喊道。他发现,他的助手的枪在发抖,便说镇静,慢慢瞄准。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这小小的牢房里震荡。你早该想到这点,现在太迟了!埃克说。
冲锋队内之无法无天的分子将会被消灭。人民必须明白,我们认真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只是做了一件必要的工作,其方法又是光明正大的,目的还是为了国家的利益。
那年夏季,大部分时间在乡间别墅消夏。他邀请巴尔拉希一家又派赫仑纳和埃贡前往埃贡已岁,与其他自豪的家长一样,阿甘夫领着赫仑纳和埃贡参观。他的住房坐落在二楼,与其它房间一样,陈设简朴。室内只有一张小小的写字台和好些简易的书架,埃贡回忆道,我特别注意寻找,看元首消遣时看些什么书。令人惊奇的是,大部分是卡尔梅依所著的描写荒凉的西部的书籍这些书更适合于埃贡阅读,而不是总理。
格鲁特由于过度惊吓倒在床上,高烧过后便开始胡言乱语:一个领袖,一种群众,一个国家。
它钻进民主,吸吮着群众的良知,它在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