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章帝刘炟,是汉明帝的第五个儿子,生于东汉建武中元二年(57)。其生母为贾贵人。因为明帝马皇后无子,再加上贾贵人为马皇后同母异父的姐姐,所以刘炟幼年为马皇后收养,就以马氏为外家。刘炟顺理成章地成为帝位的合法继承人。明帝永平三年(60),刘炟才4岁,即被立为皇太子。 永平十八年(75)的秋天,明帝因病去世,刘炟即皇帝位,时年19岁。次年,建元建初。 章帝即位后,首先对朝廷三公做了一些调整,原太尉赵熹改任为太傅,司空牟融为太尉,超迁蜀郡太守第五伦为司空。人事刚刚安排妥当,忽从边关传来急报:西域焉耆、龟兹二国,连接北匈奴,攻没东汉政府派出的西域都护陈睦。北匈奴又出兵柳中城,围攻东汉校尉关宠。位于丝绸之路要冲的车师国也叛汉附匈。与北匈奴连兵共攻疏勒城。驻守疏勒的是东汉校尉耿恭。他身先士卒,亲冒矢石,拚死抵抗。但由于后援不继,快到弹尽粮绝的地步。柳中城也危急万分。告急文书连片而至。 年轻的章帝刚即位就遇到如此迫切的问题,需要做出决策。他召集大臣们开会,请各位细陈主张,多数大区的意见是,国丧,人心未辑,且西域路途遥远,难以相救。独有司徒鲍昱力主救援他说:现在将士们处于危难之地,如果不去则纵患蛮夷的暴行,内则伤害国家的忠勇将士。如果这样办,恐怕将来国家再有边事就不会有人再去主动为国尽忠了,章帝觉得鲍昱讲得很有道理,令他继续陈述敌我双方的态势。鲍昱接着说:疏勒、柳中两地汉兵只有数千人,匈奴攻打几月不能占领。说明其战斗力有限。现在只要派遣敦煌、酒泉二太守,各率精锐骑兵2千人,多张旗帜,急赴西线,匈奴久战疲败,必不敢当,两地之围,会不战而解。章帝依从鲍昱的建议。命令征西将军耿秉,出兵酒泉,代理太守职务;命令酒泉太守段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率领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兵及鄯善兵共7千多人,星夜西进,驰援被围困中的汉军官兵。到第二年春天,即建初元年(76),段彭等率军先击车师,再攻交河城,救出耿恭等官兵,退回玉门关内。玉门关守将郑众,亲自出关迎接耿恭,并为耿恭上疏朝廷,为其请功。司徒鲍昱亦奏曰:耿恭居危城而不乱,忠勇双全,其气节又过于苏武。章帝宣召耿恭入京,亲加抚慰,授于耿恭骑都尉之职。 对于是否继续经营西域,章帝举棋不定。大臣们也有争论。校书郎杨终上疏说:由于北征匈奴和经营西域,百姓们服役连年。算算花在运输军用物资上的费用就非常浩大。人民陷于忧愁和贫困之中,其怨气足以感动天地。陛下应该留心(太尉牟融、司徒鲍昱则力陈:征伐匈奴、屯戌西域是先帝定下的政策,孝子无改父之道,应按既定方针办。杨终针对牟、鲍二人的论点,再次上疏反驳说:秦始皇筑长城,大兴劳役,胡亥上台不做变更,所以亡了天下。武帝开边,元帝根据形势做了变通。放弃了珠崖等郡,所以汉家国运长久。现在西域用兵连年,军士出征久不还乡,也不符合天意。由于确实存在着人力和物力的困难,章帝最终还是放弃了西域,诏令滞留西域的汉朝人员回国。 这时斑超住在疏勒国,也接到了撒退的诏书。他收拾行装,备好马匹,准备返回久别的祖国。在西域生活多年,他对这种神奇的土地产生了感情,也有些依依不舍之情。在抗击匈奴侵扰的斗争中他显示了杰出的才能和无畏的胆量,又深深得到西城人民的爱戴和尊敬。听说班超要回国了,疏勒国的人民惊慌不安,因为班超在这里,对付匈奴就有办法。班超一走,匈奴使者又会来敲诈勒索,又要岁无宁日了。疏勒都尉黎弁抽出长刀,满面流泪,对天长叹道:汉朝使节弃我而去,我国必为匈奴所灭。与其日后死亡,不如今日魂随汉使,送其东归!说罢,即引刀自刎。班超虽然也难舍难分,但王命在身,身不由已,拨转马头,踽踽地向东行去。不久到了于阗国。于阗的人民拦道迎接班超听说他要东归,都失声痛哭,就近的人们伏地抱着班超的马脚。不让他离开。班超无奈,只好留下来,同时上书章帝,请求让他留屯西域。章帝同意了班超的请求。在汉朝的兵力撤出西城后,班超以其过人的才智和胆量,孤身留在西域,从事维护汉中央政府同西域诸国团结友好的政治活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