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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吞》②|贫穷又美丽,成了她的“原罪”

10天共读一部经典好书,满足你的知识渴求。

「经典共读精华领读」栏目开启4年了,未来我们会在持续提炼人物传记精华内容的同时,新增心理、影视原著、社科、现代文学等多领域共读书目,为你带来更加新颖、沉浸式的阅读体验,激发你对人生的深度思考。

这一次,我们读的是“东北文学”悬疑代表作《生吞》,作者是东北青年作家郑执。本书以三条时间线,在悬疑案件的外壳下,讲述了一段残酷的青春故事。让我们共同阅读这本书,挖掘悬疑案件背后的真相。

我们会从连续留言互动10期的朋友中抽取3-5位赠送精美图书,欢迎大家每天坚持阅读。

阅读,既是一种陪伴,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领读|小静

十点人物志原创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生吞》。昨天我们读到在沈辽中路33号楼下雪坑发现一具女尸,全身赤裸,右肩锁骨上方有一孔状穿透形创伤。

这处创伤是她的致命伤么?为何她会全身赤裸?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毫无线索

老头姓张,退休工人,在33号楼住十年了。开发商建到一半跑路了,这楼就成了烂尾楼。

老张花了半辈子积蓄给儿子买的婚房,老伴死得早,想把自己托付给儿子。哪承想上当了,挺了两年挺不住了,儿媳闹离婚,儿子只能搬出去租房住。

老张本也想跟去,但不知从哪又传出消息,说政府要收回两栋烂尾楼动迁,土地充公。于是老张决定不走了,做钉子户。

想不到一钉就是十年,拆迁政策没等来,等来帮要饭的,还有家里人不管的精神病,三五成群住进楼里那些空单元。他们白天偷东西,连走廊里积的酸菜都偷。

后来不知道谁传的,外面都说这是鬼楼,菜是鬼吃的。后来钉子户们也习惯了。在这种地方住上十年,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

冯国金问尸体怎么发现的?老张说他想捡几块砖头,溜达到坑边还以为是商场扔的假模特,认了半天才看明白是人。

冯国金问动过尸体吗?老张说哪敢,发现就报警了。冯国金问之前几天有见过行迹可疑的人么?老张说在这有谁不可疑?

冯国金让他留个电话住址,回头可能还需要他配合警方工作,问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搬走吧?老张说:“放心,我应该会死在那楼里。”

安排人开车把老张送回去后,冯国金决定今晚就睡在队里,脑子里太多事要想,他得一个人静静。

冯国金躺在上铺没合眼。但就在熄灯的一瞬间,一个名字突然自己从角落里钻出来了——黄姝。

假如真是那女孩,他就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她有印象。

从小到大,娇娇带回家里的同学就这么一个,娇娇说黄姝是她在班里最要好的朋友,长得好看,会唱歌会跳舞,当文艺委员。

上了初中,娇娇考上育英,黄姝去了艺校,分开了也没走远。娇娇曾经还把黄姝带回家吃饭,冯国金刚把一桌菜做好,突然接到队里电话有事。出门前一刻,娇娇带着黄姝进门,他简单打了个招呼。

女孩挺有礼貌的,但令冯国金印象最深的是,她看起来特别成熟,个子比娇娇高出半个头,染了个紫头发,看着像十七八岁了,一点学生气都没有,可她当时应该跟娇娇同岁,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

尸检报告

等了两天半,法医带着尸检报告一起到队里开会。法医宣读尸检报告,照片在长桌上传阅。基本跟现场观察到的一样,没有太多新发现。

首先有一个最大难题,就是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比较难确定。极度低温状况可延缓尸斑跟尸僵的形成速度,判断误差较大。法医说暂时不是没办法,但还需要时间。

其次是死因,尸体颈部有成片出血点,疑似窒息死亡。说疑似,是因为在胃部还发现有残留的农药成分,也存在中毒身亡的可能,至于窒息和毒发到底哪个在先,还需进一步检测。

另外,双手手腕均有疑似勒痕,不过淤紫基本消退,应该是在死前曾被绳索或手铐缚住所致。

最后,阴道内部发现损伤,基本可以确定死前曾遭到性侵,阴道内提取成分中未发现精液,因此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并未在阴道内射精,另一种是被害人死亡已超过72小时,精液成分无法检出。

不过尸体大腿内侧发现有精斑,但因在露天下长时间暴露,还曾被雪覆盖,精斑被冲淡,从中可提取到的DNA剂量是比微量更小的单位,以现有技术,提取数据尚无法用作比对。

但右边锁骨上的创伤,可确定是由钩状利器造成,而且,在创伤表面凝固的血液中,不止有人血,还有猪血。在场所有人除了法医,均抬头愣。

女法医说,人血属于两个人,一个是被害人自己的,另一个根据DNA显示是男性血液,极有可能属于凶手。另外,腹部的图案可判断是由刀片划割所致。

最后,尸体背部存在大面积擦挫伤,均为同一方向,伤口表面跟脑后区域的毛发中均夹杂红色粉末状异物,经检测,是建筑用的砖头。

以上报告完毕。女法医坐下前,特意看看小邓说,这次只能算初步报告,因为队里要得急,再多两天时间,还能出一份更准确的报告。

冯国金瞄了眼鉴定报告上的签名,女法医名叫施圆。应该是刚调来不久,以前没见过。

小邓终于提起兴致,跟冯国金使眼色,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冯国金知道他什么意思。

照片重新传回到冯国金手中,小邓坐在他身边,迫不及待地指着腹部那张奇怪图案,自问自答说:“冯队,你看这图案像什么?我觉得像肯德基的圣代。”

冯国金没理他,因为他正盯着另一张照片看被害人脸部正面特写。如今他终于可以确认,女孩就是黄姝。

梦中情人

六年级时,黄姝转学到我们班,因她之前一直在戏校学京剧,耽搁了一年半,文化课落下不少,等于蹲了两级,比我们班年纪最小的男生秦理大了三岁。

一开始她是我们全班男生眼里的梦中情人,后面得知她妈是精神病,练那个什么功走火入魔,警察频繁来学校找黄姝,说只要她妈联系她,必须马上跟警察汇报。

自从黄姝身份暴露,班里的气氛异常诡异。班主任需隔三差五发表演说,才能提醒大家,黄姝不是精神病,她只是我们班普通一分子,一个长得比明星还好看的女同学。

黄姝的学习成绩很差,刚来就碰上两次大考,在全年级垫底。但班主任一开始并没放弃,甚至安排秦理对她进行一帮一辅导。

每当他俩坐在一起算题,总有犯贱的男生上前戏弄秦理,敲他后脑勺说,又给你姐补课?让你姐给你买糖吃啊,让她请你喝奶。说到“奶”字,会配合两声怪叫。

秦理像没事人一样不理会,埋头继续给黄姝讲题。秦理是我认识的天才,他三岁识字,四岁会背一百首唐诗和圆周率后两百位,看任何带字和带图的都过目不忘。

秦理的启蒙者是他爷爷,一个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秦理六岁上学后,就跟我们这些正常的蠢蛋做同学了,三年级时连跳两级,成为我跟冯雪娇的同班同学。

也就是说,他来到我们中间只比黄姝早了半学期,在那个拉帮结伙成风的弱智年纪,秦理跟黄姝没两样。在我们眼里都是外人。

而我之所以能成为秦理的第一个朋友,原因很简单,我们两家住隔壁楼。秦理一家是后搬来的,秦理跟我成为同班同学后,他爷爷求我平时在学校里多照顾他,我没犹豫就答应了。

六年级开始,我跟秦理每天一起上下学,头两月他还不会骑车,都是我骑车驮他,后面我教了他一个月才学会骑车,没想到天才也有缺陷,身体协调性出奇的差。

但那以后不久,他就被育英少儿班招走了,从此上学不再跟我同路。直到我小学毕业时,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育英初中的公费生,才又跟秦理上学同路了。

秦理的爷爷给他买了辆新的自行车,捷安特,他的车后座安了个软坐垫,居然也学会驮人了。然而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个软车座专属于一个人——黄姝。

直到某个晚上,我无意中撞见他驮着黄姝,骑在路上有说有笑,我才回过味来,为什么他每天只有上学跟我同路,而放学后却说少儿班每晚要加一节晚自习叫我不用等他。从那刻起,一切都变了。

那年夏天,因我爷爷得了骨癌需要人在身边照顾,我们一家便搬到爷爷的老房子去,家搬得急,临行前两天,我才告诉秦理,我要搬走了,当时他没说话。可就在搬家当天,他突然跑来我家说他哥秦天有辆面包车,可以帮我们搬家。

我妈有些犹豫,她一直不太喜欢秦天,觉得那孩子没礼貌,平时在楼下见到她跟我爸从不主动打招呼,这回怎么跟抽风似的?

但奏理话不多说,就开始默默地帮我往下搬东西,强行抬起一箱恐怕比他自己都重的旧书,踉跄地走在我前面。出了楼门口,秦天的面包车已停在那,后盖开着。

我妈让我跟秦理一起坐秦天的车,我上车前,她对秦天道谢,秦天破天荒地笑了,回我妈句:“谢谢你们照顾我爷爷和我弟”。我妈说哪门子谢,远亲不如近邻嘛。

那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秦天,他们一家子男人都很瘦,但秦天的下巴轮廓最清晰,眉毛跟头发都很浓,用我妈后来的话讲,挺帅一小伙,谁能猜到有残疾呢。

他打方向盘和换挡都由右手单手完成,那只干瘪蜷缩的左手,几乎毫无任何功能性。后来我偷偷问过秦理,秦理说,是月科里爸妈打架,不小心把他哥摔在地上,伤到了小脑。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尸检报告出来,验证了那只是抛尸现场并不是案发现场,至于死亡的具体时间,还需进一步检测。

黄姝死前发生了什么?凶手又是谁?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图片源于《胆小鬼》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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