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祖母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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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奶奶

■李中文

说不清是人生中的精彩还是生活里的无奈,九岁那年,我意外的当了小演员,而且还火了一把。

我饰演红灯记中的铁梅,奶奶演李奶奶,爹爹演李玉和。在别人看来,演革命样板戏是非常光荣的事情。我知道爹爹和奶奶对演戏是排斥的。庄稼人不种地,饿肚子装人来疯,越折腾越穷。他们心里的腹诽是不敢表达出来的,只要革命需要,就必须拿出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勇气。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们家能选拔出来演革命样板戏,是奶奶太优秀了。只要她在村街上走一趟,男人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奶奶站在人群里,身边的女人都成了护花使者。这样的美人不登台就是对观众的污辱和轻谩。

经过排练,村里要在三个家庭里选出优胜者,去县里参加文艺会演。我们位列其中并不抱太多的希望,谁都看出来另外两个家庭很强。一家是村干部家属;另一家是乡领导亲戚。在村里演出挣工分,去城里能跟县领导一起去政府食堂就餐。对一个吃糠咽菜的人来说,白馍大肉实在太诱人了,这样的好事怎会轮到平常百姓身上。我们知道自己是陪衬人,面对台下黑压压的观众仍然演的十分投入。

奶奶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凡事都力求做得更好。她年轻受寡,爹爹身带残疾,再加上我这个年幼的女孩,一家三口全靠奶奶支撑着。奶奶不说苦,也从不流泪。她脸上一对好看的酒窝始终装满自信的微笑。奶奶是我的天,奶奶是我的地,有奶奶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那一天,我们演的是狱中相会。我和爹陪伴在奶奶左右,奶奶面色凝重,忧郁的眼神透着钢强,满腔悲愤的诉说着鬼子的残暴。当她说到爹不是你的亲爹,奶奶也不是你的亲奶奶这句台词,语音由低渐高,情绪变抑为强,一串串晶莹的珠泪顺着腮边滚落下来。我从没有看见奶奶流过泪,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瞬息涌起的真情撞的鼻子发酸,泪腺发涨,像开闸的水奔涌而出。我忘记了自己在演戏,扑过去跪在奶奶面前,悲呼一声,奶奶呀!你就是我的亲奶奶!

我们祖孙俩抱头痛哭,悲泣幽咽。表演上的真情入戏,感动了在场的人。台下的观众起立鼓掌,靠近台前的女人哭的稀里哗啦,手绢都擦湿了。我们毫无悬念的成了擂主。事后,我问奶奶为什么流泪?奶奶说心中太多的泪装不下,它总要流出来。我这才知道,奶奶看似坚强,其实,她也是个有着丰富情感的脆弱女人。

我是在奶奶怀抱里长大的。刚出生时吃百家奶,后来,靠着节俭买回一只奶山羊。等我学会走路,山羊的两个奶袋子每天都干瘪着。奶奶见不够吃,就把口粮匀给我,她和爹有时候只能吃野菜和树叶。既便这样的日子也过的艰辛,我不得不啃高粱和红薯面的窝头。这些粗粮难以下咽,拉出的粪便干硬像砖头。有时把肠子划破了都拉不出。奶奶见我小脸憋涨的黑紫,泪眼汪汪的哭叫不休。就蹲下来,把我放到膝盖上,手扒着屁股,用发卡一点点的往外掏。我问奶奶臭不臭?奶奶疼爱的说,俺香妮就是香,拉屎都不臭。

我问奶奶,别人说我是没娘的娃,我娘在哪儿呀?

奶奶抚摸我的头,眼望着远方,说,等着吧,兴许,有一天她会来看你!

奶奶是个把名声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的人。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那年月,多数人家的口粮不够吃,有人就去田里偷青。奶奶宁可挖野菜也不肯低眉弯腰违背良心做人。

那年秋天,我跟小伙伴去野外割草。我发现她们掰队里的玉米藏在草筐里。我早就想吃嫩玉米,可奶奶不允。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有个小伙伴把两穗玉米丢进我的筐内,嘱咐我用草盖上。

正午时分,生产队收工了。我跟随人群往家赶,想到今天可以吃到水煮玉米,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刚近村口,从旁边蹿出几个人来,横挡在前面。为首的人叫秃瞎子,是生产队的队长,旁边是几个民兵。秃瞎子头上长疮成了秃子,有一次偷看女人洗澡被戳瞎了眼。后来造反起家,当了干部。秃瞎子说有人偷玉米,要挨个检查。几个小伙伴丢下草筐,呲溜一下钻入人群不见了。我当时吓傻了,木头桩子一样戳在那里。秃瞎子抓住我背上的草筐惯在地上。伸手一抄,从草里拽出两穗玉米。然后,冲身后一摆头,让民兵把我绑起来。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正在这时,奶奶急步赶上来,冲秃瞎子喝道;玉米是我偷的,别欺负我孙女!

秃瞎子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把奶奶带到队部。那一年奶奶四十出头,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她身材纤瘦,小蛮腰盈盈一握。胸和臀都很丰满。面有菜色掩不住如花容颜。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秋水明眸,让村里的男人日思夜想,丢魂落魄。秃瞎子早就打她的主意。眼下机会来了。他说只要奶奶从了他,田里的玉米随便吃,若不然游街示重。

奶奶活的是尊严,爱的是面子,真要让她游街,比杀她都难受。奶奶为了我。竟然豁出去了。她把银牙一咬,大步走向街头。秃瞎子让她脖子上好挂两穗玉米,走几步喊一声,我是贼,偷队里的玉米!

奶奶有气无力,声音喑哑低沉。眼睛里流淌着暗红的泪水。她在田里劳累了半天,炎热的天气,榨干了水份,使她又渴又饿,再加上委屈和愤怒,奶奶晕倒在大街上。我哭喊着扑到奶奶身上,把一碗清亮的井水送到她的唇边。奶奶慢慢睁开双眼,我抽泣着说;是我害了奶奶!

奶奶说我不怪你,都怨咱穷,让你小小年纪跟着受苦。说起来咱们不是一家人,你爹不是亲爹,奶奶也不是你的亲奶奶!

我想奶奶一定是神智不清,气迷糊了,这时候,怎么把戏词说出去了。

奶奶说;好孩子,我不是唱戏,这都是真的,当年我嫁到这个家,你现在的爹爹已经两岁。那个男人突然死了,剩下我和你爹,有人劝我改嫁,我不知是走是留,偏赶上这时你爹患上小儿麻痹,他听说我要走,就抱住我的腿,哭喊着,娘啊,我不想死,救救我!他第一次开口叫娘,唤醒了我身上沉睡的母爱,我抱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此后,就把他当成自己的骨肉,我就这样留在这个家,母子俩相依为命,苦熬度日。有一年,我在田里干活,听到乱坟岗里有婴儿的哭声,赶到近前,看到一条狗嘴里衔着包裹,里面竟然是个婴儿,我打跑了饿狗,把婴儿抱在怀里,一看是个女孩,她咧着小嘴冲着我笑,我更舍不得丢下她不管,你爹爹落下后遗症,跛了一条腿,娶不上媳妇,我想,就给他留个后吧,这个女孩就是你呀,我听奶奶叙述,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当时哭成泪人,我喊叫着;这不是真的,爹是我的亲爹,奶奶是我的亲奶奶!

奶奶说:我们一家三个姓,奶奶姓王,你爹姓李,你姓赵,没有血缘不重要,只要有爱咱们就永远是一家。

我哭喊着,这不是真的,我不听,我不听!奶奶永远是我的亲奶奶。

那一年,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走进家门,她拉住我的手,说是我的亲娘,当年为了保住男人的官职,只好狠心把我抛弃,她流着眼泪,丢下一沓钞票,要把我领走。奶奶让我叫娘,跟着这个女人走,我大哭着拒绝,后来,就愤怒的把钞票扔出去,把她推出门外。奶奶说,妮妮呀,好容易有个跳出火坑的机会,你咋犯傻呢?

我说,奶奶是我的亲奶奶,这里就是我的家!

后来,我考上大学,走上工作岗位,奶奶逢人就夸我有志气。

乡愁

■李柯静

家乡,在记忆中就像山水画中墨笔勾勒出的桃花源一般,山水纵横,沟壑相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家乡的山没有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的那份苍凉伟岸;亦没有江南名山的那般的钟毓灵秀,大多无名无姓,积土成山罢了。家乡的水,没有趵突泉那般以水质清冷而闻名天下,只是一如家乡女子一般恬静澄澈却又坚韧柔美。家乡的时光,才是真让我领略了胡兰成所说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真谛。

年少顽劣不堪,结识了一大群伙伴,总是一起去除草,除草时总不知道哪个是野草应当丢弃,而哪个是刚抽芽的小麦应当爱护,总是毫不犹豫地拿着镰刀一通乱舞,将田垄割地弯弯曲曲。

总是在鸟语婵鸣的盛夏,拿着网兜去捕蝶。木槿灼灼,蝴蝶蹁跹,总是感觉眼花缭乱却还跑个不停。却将辛苦捉到的一只灰蝶轻易放手,凝望着渐飞渐远的身影遥遥招手告别。

总是在仲秋时去攀爬大树,抚摸树枝灰色的纹理,感受冰凉粗糙的年轮,甚至用耳朵贴在绿叶上倾听这垂垂老矣的心跳,还曾将寻觅到的蝉蜕郑重地放在盘曲嶙峋的枝干上,就当顽皮孩童献给她的另一番生机。

不知不觉间十年弹指即挥,而家乡在心中的面貌也日益模糊,无论怎样回想都真如王摩诘笔下的水墨画般,只余淡淡的墨痕和哀愁。

偶然,在读到李太白的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时,心中一颤,久违的思念,和那份年少时纯真的悸动不绝如缕地飘散,仿佛如伯牙子期般寻觅到了知音。

是的,家乡,我不会忘记你,我会用一生去将你缅怀,纵然物是人非,欲语泪流,可我还是会将那段流年珍藏,涂上只有在夜晚才会闪耀的青绿荧光……

往事随风

■逸葭

寒风吹 落叶纷 惹我心沉碎

爱无奈 情无绪 缘份已离去

一层层 一叠叠 点点滴滴似破絮

一分分 一秒秒 惹人的缠恼

心已去 情已尽 何必去再意会

远处的浮云 无语的对白

真真假假假亦真

何事去牵挂 何事去悲伤

每一步都牵强的走

摇摇晃晃 朝着风的方向

推开久久的彷徨

就这样 把往事珍藏 别离昨日的迷茫

爱已成往事 推开过去的彷徨

把昔日的不悦扔到风来的方向

赶到下一个挡口

把爱的脚步留趟

在另一个春天寻找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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