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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印度、美国主导培育钻石市场,中国几乎垄断全球HPHT法生产

天然钻石形成于地表下超过100公里深处,碳元素在地幔中的高温高压环境中结晶形成钻石,而培育钻石则是通过在培养仓人工创造出天然钻石苛刻的形成条件,逐渐生长而成。

不同于仿钻类的莫桑石和锆石(立方氧化锆),培育钻石和天然钻石无法通过肉眼或简单设备鉴别,需要用专业仪器通过光谱、晶体生长纹、阴极发光等方法才能综合评估出培育钻石的特征,而立方氧化锆、莫桑石虽然在外观上、光学特质上与钻石有相似之处,但在物理性质、化学成分上差异较大。

与天然钻石相比,培育钻石更具有可持续性。作为可持续发展的钻石,培育钻石对环境造成的影响比开采钻石小80%以上,具有无地表破坏、低碳排、低耗水、安全无冲突等优势。

中国几乎垄断全球HPHT法生产

目前,全球人造金刚石行业主要有高温高压法(HTHP)和化学气相沉积法(CVD)两大类生产方法。HTHP和CVD采用不同的合成原理和技术,生产出的产品各有特点,主要产业应用领域亦各有侧重,二者将长期并存、共同发展。

高温高压法(HTHP)为国内主流,合成技术领先世界。高温高压法(HTHP)自20世纪 50年代开始工业化应用,其完全模拟天然钻石的生长过程,合成原理是石墨粉在超(1300–1600°C)、高压(压强5–6GPa)的反应舱内及金属触媒粉催化作用下,在晶种上结晶,以形成钻石晶体。

该种方法下合成的人造金刚石主要为颗粒状单晶,合成速度快、单次产量高、具备较好的经济性;但是受限于高压设备的结构设计,目前合成出的金刚石单晶尺寸相对较小,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在功能性材料方面的广泛应用,预计未来在该方面会有所突破。

根据贝恩咨询报告,全球50%-60%的培育钻石是在中国采用高温高压技术生产的,在HPHT培育钻石的生产上,中国占据主导地位,几乎垄断全球HPHT法生产。

国外多采用化学气相沉积(CVD)法培育钻石技术。化学气相沉积(CVD)法是在高温(700°C-1300°C)、低压(压强小于1Pa)的真空环境下,激发气体中的活性碳原子,通过控制其生长条件使活性碳原子均匀地沉积到天然钻石薄片上,待生长到足够的厚度,便形成培育钻石,该种方法下合成的金刚石主要为片状金刚石膜。

CVD由于工艺和生产成本限制,适合生产3.5克拉以上的培育钻石毛坯。高温高压法(HTHP)和化学气相沉积法(CVD)差异显著,优势互补,共同发展。

在工业应用方面,化学气相沉积法(CVD)在合成金刚石单晶时只能在布有晶种的基板上生长,属于二维生长,且只能生长单层,不适宜合成小颗粒单晶,无法满足工业领域对金刚石单晶的需求,因此不会替代高温高压法(HTHP)。

在培育钻石合成方面,基于现有技术条件,高温高压法(HTHP)合成培育钻石以塔状为主,生长速度快、成本低、纯净度稍差,但综合效益具有优势,特别是在1-5ct培育钻石合成方面具有明显优势;化学气相沉积法(CVD)合成培育钻石呈板状,颜色不易控制、培育周期 长、成本较高,但纯净度高,较适宜合成5ct以上培育钻石,两者侧重于不同类型的产品,亦不构成替代关系。

中国、印度、美国分别主导培育钻石市场

当前,中国、印度、美国分别主导培育钻石生产、加工、零售市场,产业链呈现微笑曲线形

态。根据观研天下,上游天然及培育钻石生产毛利率超过50%,中游加工依赖大量人力毛利率约10%,下游零售品牌溢价加成毛利率约40%。

上游: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培育钻石生产国,毛坯钻产量占比超40%,掌握全球HTHP培育钻石产能的90%。由于地理条件限制,天然钻石上游开采环节长期被外国垄断,据戴比尔斯统计,全球天然毛坯钻石主要生产国为俄罗斯、博茨瓦纳、加拿大等,中国天然钻石产量少,但中国占据培育钻石产业链上游近一半份额。

据贝恩《2020-2021全球钻石行业报告》,2020年全球培育钻毛坯总产量达到720万克拉,中国产量为300万克拉,占比41.67%;印度、美国培育钻石毛坯产量分别为150万克拉、100万克拉,合计占比34.72%;其余地区产量合计170万克拉,占比23.61%,可见我国在上游毛胚钻石生产环节贡献最大。

从生产工艺上看, HTHP和CVD生产占据培育钻石产量全球各一半,我国和俄罗斯以HTHP方法为主,我国集中了全HPHT法培育钻石产量的90%,以HTHP技术为主的中南钻石、黄河旋风、郑州华晶和力量钻石等公司是生产力第一梯队,占据国内培育钻石产能的80%-90%,上海征世、杭州超然和宁波晶钻等公司则以布局CVD技术为主,产能占比相对较小;印度、美国、欧洲、新加坡则以CVD方法为主。

中游:印度占据全球钻石切磨加工超过90%的市场份额,劳动密集度高,利润率低。中游主要从事切割、打磨、抛光等加工及原石贸易等需要大量劳动力的活动,毛利率约为10%,印度凭借丰富廉价劳动力优势成为全球核心的钻石加工国和成品钻出口国。

根据贝恩咨询数据,2015-2020年印度进口全球80%以上的毛坯钻石,2020年进口比例高达95%,并在被誉为“世界钻石加工厂”的苏拉特等地形成了高集中的产业群,占市场份额近95%。2019年到2021年印度培育钻石原石进出口交易受价格和数量双重影响,交易额持续增长。

2021年中国珠宝市场快速复苏,带动了国内毛坯钻石进口量增加,但由于旅行限制、劳动力短缺和获取毛坯钻石的困难推高了国内制造成本,综合起来,这些因素导致印度从中国加工商手里获得了更多的市场份额。

2022年在俄乌冲突影响下,印度天然钻石毛坯进口量大幅下降,一些企业试图通过转移部分业务到培育钻石以维持运营。据经济时报报道,由于缺乏来自俄罗斯矿商Alrosa的天然毛坯钻石,天然钻石加工企业已将其约20%的库存转为培育钻石。未来预计中游业绩将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钻石珠宝零售业绩、对需求和消费者信心持续增长的预期以及毛坯钻石供应有限的影响。

下游:全球培育钻石零售市场集中在美国,占比约80%,美国消费者对培育钻石认知度较高。根据The Plumb Club调查显示,有近八成的美国消费者知道培育钻石,有接近六成的消费者了解培育钻石和天然钻石的区别。

据贝恩数据,美国市场占据了全球培育钻石约80%的销售量,培育钻石市场规模遥遥领先,而中国销售市场占比仅为10%,虽为全球第二大市场,但与美国差距很大,国内市场释放潜力大。

2021年,全球培育钻石渗透率为8%,中国培育钻石渗透率为6.7%。伴随着国内外众多参与者开始布局培育钻石终端零售环节、创建培育钻石品牌,消费者对培育钻石的认知程度逐渐提高,有利于充分挖掘培育钻石的市场价值,提高培育钻石渗透率。

培育钻消费市场有望进一步扩大

培育钻石价格伴随着技术升级而持续降低,高性价比提高对消费者的吸引力。我国2016年左右开始尝试无色小颗粒培育钻石小批量生产和销售,伴随着国内外工艺技术的成熟,培育钻石的生产成本和零售价格逐渐下降。

根据贝恩咨询数据,培育钻石和天然钻石裸钻平均零售价从2017年的65%下降至2021年的30%,培育钻石/天然钻石裸钻平均批发价从2017年的55%下降至2021年的14%。行业巨头De Beers旗下培育钻石品牌Lightbox价格仅取决于重量和款式,所有的实验室制造钻石的价格为每克拉800美元,或者Lightbox Finest系列价格为1500美元/每克拉,价格与销售钻石的颜色、净度、切工等均无关,定价规则比较简单。

De Beers作为天然钻石行业规则的制定者,低价入局有利于扩大受众规模,同时瞄准年轻群体提供快时尚钻石消费品。培育钻石的价格相比于天然钻石具有较大的价格优势,能够抢占天然钻石的现有市场份额,吸引支付能力较弱的价格敏感人群,并将培育钻石进一步推向具有增长潜力的时尚类别。

传统珠宝商和新锐品牌纷纷入局培育钻石行业,消费者教育将加速推进。培育钻石在进入消费领域之前,主要用于工业生产,生产企业多重视质量和技术,忽视了品牌文化的重要性。国际品牌布局培育钻石市场早于国内品牌。

天然钻石开采商De beers曾在2015年联合其他6家世界级钻石公司成立钻石生产商协会(DPA),号称“真实是稀有的,真实是钻石”,以实际行动抵制人造钻石的普及,然而在2018年转变态度,宣布成立培育钻石品牌Lightbox进军人造钻石市场。同年7月,施华洛世奇将旗下培育钻石品牌Diama从宝石部门转移至奢侈品部门,使其拥有更高的品牌溢价,培育钻石与天然钻石共同角逐高端市场,提高了消费者对培育钻石形象的跨越式认知。

Diamond Foundry早期通过引入男星莱昂纳多参与投资,与多名明星合作提升品牌知名度。成立于2015年的本土新锐品牌Caraxy先后在全国各地的珠宝展上亮相,引发业内关注。国内外培育钻石品牌通过终端布局和大力宣传,凭借其行业经验与话语权,消费者认知教育正在进行中。

培育钻石因其价格优势,消费场景更加丰富,既可作为钻石替代,又可渗透高级珠宝和大众珠宝市场,兼具实用和时尚属性。根据贝恩咨询数据,钻石首饰属于珠宝市场中的较高端市场,2021年销售额为840亿美元,占所有珠宝首饰市场总额的26.25%。

2020年非婚用钻石需求占比超过一半达到63%,钻石的消费场景多元化。在培育钻石市场中,中国产能增长和技术进步正在导致单位成本和价格下降,未来培育钻石有望扩展到大众珠宝领域,而产品差异化明显的培育钻有望扩展至高级珠宝领域中,从而弥补天然钻石供给的减少。

悦己消费成为购买钻石的首要理由,年轻消费者的钻石消费习惯助力培育钻石市场新征程。据贝恩咨询调查显示,“悦己消费”位居中美两国购买钻石的原因之首,在中国这一比例更是高达46%,超过传统的婚恋意义需求,中美市场的钻石婚庆需求占比分别为36%、25%。

随着居民生活水平提升以及疫情后人们改善生活品质意愿增强,培育钻石由于其高性价比、时尚度以及可定制的优势契合悦己消费者的需求,未来随着钻石悦己消费频次的提升以及培育钻石渗透率的提升,培育钻终端消费市场有望进一步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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