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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克莱顿

迈克尔·克莱顿(MichaelCrichton,生于1942年10月23日),全名约翰·迈克尔·克莱顿(JohnMichaelCrichton),美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和影视导演、制片人。作品多为动作类型,科技成份浓厚,被冠以“科技惊悚小说之父”的称号。作品中大量的引用医学科技新知,充份反应出他的医学训练与科学背景。他的书已被译成36种语言,畅销书几乎本本被好莱坞搬上银幕,在全世界拥有亿万忠实读者和影迷。

迈克尔·克莱顿 - 写作生涯

迈克尔·克莱顿出生于伊利诺州芝加哥,在纽约州长岛长大。有两个姊姊,一个弟弟。有过5次婚姻纪录,生有一女。

1964年就读哈佛大学文学系,后来转念人类学系,并选修医学预科课程,隔年重新就读哈佛医学院。克莱顿自承大学时期曾经抄袭乔治·欧威尔,将他的文章当作自己的报告交了出去,后来还只得了个“B”,克莱顿宣称那是对学校的测试,绝非刻意欺瞒。就读文学系时,克莱顿缴交的报告总是拿低分,他认为是教授有意刁难,才以此举来测试教授的水准,而后对哈佛文学系的失望,使他转念人类学系。1969年医学院毕业后,担任加州沙克生物研究中心(SalkInstituteforBiologicalStudies)博士后研究员,1988年成为麻省理工学院客座作家。

就读医学院期间,以笔名JohnLange及JefferyHudson开始撰写小说,1969年《死亡手术室》获得的爱伦坡最佳小说奖。他与弟弟道格拉斯(Douglas)用笔名MichaelDouglas合著的小说《Dealing:OrtheBerkeley-to-BostonForty-BrickLost-BagBlues》后来也被好莱坞改编成电影。他的两个笔名,都在暗示他的身高。据他自己所述,1997年时他大约有206厘米。Lange这个字在德文、丹麦语跟荷兰语里,都有“身材高大”的意思,而杰弗瑞·哈德逊爵士(JeffreyHudson)则是17世纪有名的侏儒,是英格兰亨莉雅妲·玛利亚王后的廷臣。

1969年他用本名出版的畅销书《天外病菌》(又译《安德洛墨达品系》),卖出了电影版权,巨大的成功使他下定决心弃医从文。这部作品使他成为美国最成功的小说家之一。从此迈克尔·克莱顿写出了一部又一部畅销小

说。

克莱顿早年在非文学领域的研究为他积累了人类学、医学、生物学和神经学等渊博的知识,为他日后的文学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也导演过几部电影,如他1979年与史恩·康纳莱合作,执导了自己1975年的作品《火车大劫案》。克莱顿声望达到最高是在20世纪90年代,他的作品《侏罗纪公园》被好莱坞导演史蒂芬·史匹柏搬上银幕。另外他还创作并制片了获得艾美奖的电视连续剧《急诊室的春天》。

克莱顿的兴趣十分广泛,他的才华不仅体现在文学上,所导演的影片《钻石宫》(又译《西方世界》),《八号房禁地》(又译《昏迷》)、《火车大劫案》等获得了巨大成功。他是个计算机业的行家里手,拥有自己的FilmTrack软件公司,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为电影拍摄设计多种电脑程序,他所执导的《钻石宫》,就是世界上首部应用电脑特技的电影。他还写过关于信息技术的书《ElectronicLife》,自己甚至还设计了一套叫《亚马逊》的电子游戏。克莱顿在这些领域的涉猎,也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源泉。

迈克尔·克莱顿同时在美国作家协会、美国导演协会、电影艺术和科学学会等多家行业协会中任职,他是美国唯一一个同时在畅销书、电影、电视剧三个领域取得非凡成就的人。1992年的《时人》(People)杂志将他评为全球50位最高雅人士(FiftyMostBeautifulPeople)之一。

迈克尔·克莱顿 - 主要成就

小说类

仅以罗列迈克尔·克莱顿本名出版的小说作品有:《死亡手术室》 、《安德洛墨达品系》 、《终端人》 、《火车大劫案》 、《乘著夜雾的恶魔食尸者》、《刚果惊魂》、《神秘之球》、《侏罗纪公园》、《升起的太阳》、《叛逆性骚扰》、《失落的世界》、《最高危机机身》、《重返中世纪》、《杀猎物》、《恐惧状态》、《危基当前》等

非小说类

除小说外,克莱顿尚有几部以科学为题材的著作,其中《迈克尔·克莱顿旅行开麦拉》一书,则有片断的自传内容。克莱顿与新达达主义艺术家贾斯培·琼斯(JasperJohns)私交甚笃,他将琼斯的作品收集成册,出版一本同名的精装图文书《JasperJohns》,此书还曾增订改版过一次。

克莱顿出版过一本书,是介绍BASIC电脑程序语言的《ElectronicLife》,曾言,将电脑程序化就像一种解放:“以我的经验,要控制电脑,让它晓得谁是老大,就得透过一种独特的方法,就是程序化…花几个小时将一台新的机器程序化,会带给你一种焕然一新的感受。”

当然他在说这句话时,电脑不过是现成电子零件的组合,只要学习几十个指令就能用内建的BASIC语言写程序。当时的读者不难骑到电脑头上。而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克莱顿在书中附上许多自己用BASIC语言写的程序。克莱顿考虑过要增订这本书,不过后来似乎打消了主意。

影视作品

《钻石宫》(又译《西方世界》)是首部以二维电脑生成图像技术(2DCGI)为卖点的电影,而首部应用三维电脑生成图像技术(3DCGI)的电影,恰巧又是这部片的续集《翡翠窝大阴谋》(又译《未来世界》)。那些以电脑生成的手脸图像,是由犹他大学毕业生艾德温·卡谬(EdwinCatmull,皮克斯总裁)和佛列德·帕克所制作的。

克莱顿执导过改编自罗宾·库克(RobinCook)小说的电影《八号房禁地》。就某方面来说,两者俱有不少共同点,实际上库克和克莱顿都是医师出身,年纪相当,作品类型也相当。克莱顿为电影《ExtremeCloseUp》和《龙卷风》(与当时的妻子合作编剧)写过剧本。克莱顿一手打造监制了电视剧《急诊室的春天》,不过他只为《急诊室的春天》编写过第一季前三集的剧本。

1994年12月,他一举达成特殊的卓越成就,拥有第一名的电影《桃色危机》,第一名的电视剧《急诊室的春天》跟第一名的畅销书《桃色危机》(又译《大暴光》)。其他主要影视作品包括:《西方世界导演》、《昏迷》、《火车大劫案》、《霹雳追魂弹》、《陷阱边缘》、《侏罗纪公园》、《旭日追凶》、《仁心仁术》、《龙卷风》等。

电脑游戏

《亚马逊》(Amazon)是一款迈克尔·克莱顿创造的图像文字冒险游戏,以appleII、AtariST、Commodore64和DOS系统作为执行平台,1984年由Trillium公司的约翰·威尔斯(JohnWells)负责发行。《亚马逊》为文字冒险游戏加入彩色图像和音效的作法,在当时相当罕见,因此大卖十万份,可以说相当的成功。

到了1999年,克莱顿与大卫·史密斯(DavidA.Smith)共同创立时间线电脑娱乐公司(TimelineComputerEntertainment),尽管跟EidosInteractive签定了不少发行计划,但最后只出过一款游戏《时间线》,2000年12月8日发行于个人电脑,可惜这款游戏不管在评价上或是销售数字都相当的难看。

迈克尔·克莱顿 - 作品特色

迈克尔·克莱顿作品的一个首要主题是科学成就的取得有时是不负责任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取得了惊人、不可思议但却极端危险的成果往往并不被质疑。这些成果使我们人类获得了权力但却带来了问题。所以科学在克莱顿的作品中,经常扮演走火入魔的角色,即使是按步就班完成的科学成就,他也能举出最糟糕的应用范例。迈克尔·克莱顿的小说有一些共同点:首先,他特别擅长以一个尚存争议的理论和技术来构思一部小说,围绕著这种理论刻画人物形象。其次,他的小说情节诡秘,悬念不断,高潮迭起,扣人心弦。第三就是纵横驰骋的想象力。用作品表达个人意见,也逐渐成为克莱顿的特色,在他用笔名发表的推理小说《死亡手术室》中,克莱顿用第一人称扮演一位波士顿的病理学家,为挽救朋友的名誉,介入调查一椿堕胎致死所衍生的医疗疏失案件。这本书在1968年出版,远早于1973年美国全国性堕胎合法化辩论的罗对韦德案(Roev.Wade)。他花了160页追查秘密帮人堕胎的主嫌犯,这个角色的登场就是为了表达作者个人的意见,然后,克莱顿用3页让这个角色为他的非法行为辩护。

克莱顿的部份小说也使用假造文书的文学技法。例如,《终极奇兵》(又译《食尸者》)就是古英格兰史诗《贝奥武夫》的玩笑版,他以学术的表现方式,重新诠释阿玛德·伊本法德兰(AhmadibnFadlan)西元十世纪的手稿。

而在其它小说,如《天外病菌》跟《侏罗纪公园》里,也有不少以图表、电脑信息、DNA序列、注解与参考书目的形式呈现,跟小说混合在一起的科学文件。

读迈克尔·克莱顿的小说,扑面而来的是美国文化兼收并蓄的包容性。这种包容性不仅体现在他的小说与科学联姻,大量引用有关物理学的、医学的、遗传学的、天文学的科学知识,而且杂揉了各类小说的品种优势,提炼出他的小说特有的那种神奇、大胆的想象风格,尖锐、透彻的思维路线,开阔、宏大的叙事手法和简洁、有力的语言特色。他走的是流行与通俗的路线,却又能跳出通俗,在高科技想象领域沉淀下一些有关人类、科学、未来等问题的思考,在触及现实题材时多能透过人物、事件的表象,去摇撼美国社会中一些似乎是不可动摇的制度与准则,具有严肃的现实批判精神。克莱顿是西方少数几个能将通俗小说的惊险、火爆与高雅文学的思想意蕴熔为一炉的作家。克莱顿在作品中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幅高新科技的生动景象,其所涉领域之广,描述之精确,令人叹为观止。这些作品对科技文化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迈克尔·克莱顿 - 得奖纪录

1969年,爱伦坡最佳小说奖(《死亡手术室》,以JeffreyHudson为笔名)

1970年,美国医疗作家协会奖(《FivePatients》)

1980年,爱伦坡最佳电影剧本奖(《火车大劫案》)

2006年,美国石油地质学家协会新闻奖(《恐惧之邦》)

迈克尔·克莱顿 - 演讲纪录

异形引起全球暖化

2003年,克莱顿在加州理工学院进行了一次富有争议的演讲“异形引起全球暖化”。他表示担忧“舆论科学”的危险性,特别是那些普遍流行,但是仍在争论中的理论,例如核冬天、二手烟的威胁及全球暖化争议。对于一般外星生命和幽浮的普遍看法,他也表达了不满,他指出目前并无外星人存在的决定性证据。克莱顿说:“德瑞克公式无法被检验,因此搜寻地外文明计划(SETI)不是科学,只能算是狂热者的爱好。”克莱顿评论,相信没有事实作依归的科学理论,跟拿科学当信仰并没有两样。

环保只是信仰

克莱顿在加州联邦俱乐部(CommonwealthClubofCalifornia)又进行了一次相关的演讲“环境保护只是信仰”,克莱顿表示,不少现代都市的无神论者,对大自然和我们的过去有著不切实际的看法,他们相信伊甸园、人类有罪和审判日,这跟某些宗教组织的观点(特别是犹太基督教义)相当类似。他明白的说,现代环保人士政治团体,无视于相对的科学证据,顽固墨守他们的信仰。克莱顿也以大家对DDT、二手烟和全球暖化的误解为例,进行了一番辩论。

媒体的泛滥推论

2002年在国际领导论坛(InternationalLeadershipForum)的演讲“为什么要推论?”中,克莱顿批评媒体哗众取宠,空洞的推论报导远多于传达事实。他拿纽约时报3月6日的头版标题为例,内容推测了美国总统乔治·布什对钢铁进口增加关税后的可能影响。克莱顿引述苏珊·法乐蒂(SusanFaludi)的书《Backlash》说:“垫基于一个立场,制作上百页的统计资料来说明主张,这种做法根本就是造假,说了等于没说。”他用“默里·盖尔曼健忘症后群”来形容一种大众趋势:明明以自己的相关知识,知道报上某个新闻可能是假的,可是却采取漠视的态度,继续去相信同一张报纸上他们不熟悉的议题。克莱顿用拉丁俚语“falsusinuno,falsusinomnibus”(意思是“一字之差,满盘皆疑”)来说明他认为应该要有的正确态度。

迈克尔·克莱顿 - 花絮

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人峰涌进入中国影院,去看一部叫《未来世界》的科幻片。那是中国人第一次看到科幻电影。而这部电影则是另一部科幻电影《西方世界》的续集,制作人就是克莱顿。2000年,全球发现恐龙数最多的中国著名古生物学家董枝明曾将一个在云南发现的恐龙种属以克莱顿的姓氏命名,以赞扬他“在《侏罗纪公园》及其续集《失落的世界》中对恐龙栩栩如生的刻画”。他还说:“克莱顿所作的,是对许许多多人赋予恐龙以生命。我们这些与恐龙打交道的人,都应该感激克莱顿,因为他使我们的工作众所周知。”克莱顿自豪的说:“对像我这样的人来说,这可比奥斯卡奖好得多。”,“相信我,当我还是一个站在博物馆的恐龙的巨大骨架下凝望的孩童时,从未想到过有一天其中的一种将以我的名字来命名。”但次年,董将这种恐龙重新归类成为禄丰卞氏龙的一种。几乎每一本克莱顿的小说里,都会有一个角色叫莱文(Levine)。

迈克尔·克莱顿 - 相关评论

在幻想的故事中思考迈克尔·克莱顿的小说

载《中国图书评论》2008年第8期

在幻想的故事中思考——迈克尔·克莱顿的小说

迈克尔·克莱顿迄今已经出版了15部畅销小说,其中13部已被拍成了电影,还没拍电影的那两部,大约是最新的《猎物》(prey)和《喀迈拉的世界》(Next)——但从内容看,拍电影或许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他本人甚至还组建了FilmTrack电影软件公司,他自己拍摄影片,甚至当导演。

克莱顿本人最初在哈佛读文学系,后来转入考古人类学系,最后却在哈佛医学院拿了学位。由于他所受的科学教育中,主要偏重生物医学方面,而物理学等较“精密”的科学成分相对少些,所以写《侏罗纪公园》、《猎物》等对他来说更为驾轻就熟。但是,他也不是不敢涉及时空旅行之类的主题(比如《时间线》)。

关于克莱顿,确实是很有些话可说的。我最先读的克莱顿的小说,是英文版的《侏罗纪公园》,当时中译本还没出版呢。那是大约1994年的事了,后来,还就此书给《东方》杂志写过一篇文章,此文又为《新华文摘》全文转载。再后来,1997年,当他的《侏罗纪公园》的续集《失落的世界》中译本出版时.

前两年他关于全球变暖问题的小说《恐怖状态》(载《译林》2005年第1期,此书之中译尚未见到单行本),而实际上,因其主题的内容及观点,对于此部小说,还是颇有争议的。这部小说中在依然令人惊心动魄的情节背后,明确地认为关于“温室效应”和“全球变暖”是没有可靠科学依据的。

《人间大浩劫》(TheAndromedaStrain,1971),编剧

《交易》(Dealing:OrtheBerkeley-to-BostonForty-BrickLost-BagBlues,1972),编剧

《未来世界》(Westworld,1973),导演、编剧

《终端人》(TheTerminalMan,1974),编剧

《昏迷》(Coma,1978),导演、编剧

《火车大劫案》(TheFirstGreatTrainRobbery,1979),导演、编剧

《神秘美人局》(Looker,1981),导演、编剧

《电子陷阱》(Runaway,1984),导演、编剧

《旭日追凶》(RisingSun,1993),编剧

《侏罗纪公园》(JurassicPark,1993),编剧

《急诊室的故事》(ER,1994),编剧

《叛逆性骚扰》(Disclosure,1994),编剧

《刚果惊魂》(Congo,1995),编剧

《龙卷风》(Twister,1996),编剧

《失落的世界:侏罗纪公园续集》(TheLostWorld:JurassicPark,1997),编剧

《深海圆疑》(Sphere,1998),编剧

《终极奇兵》(The13thWarrior,1999),导演、编剧

《侏罗纪公园3》(JurassicPark3,2001),编剧

《时间线》(Timeline,即《重返中世纪》,2003),编剧

《人间大浩劫》(TheAndromedaStrain,2008),编剧

《侏罗纪公园4》(JurassicPark4,2008),编剧

《未来世界》(Westworld,2009),编剧

从他执导(6部)和编剧(22部)的作品类型来看,他一开始就是走商业片的路子。所以你将他的小说归入“商业通俗小说”类型,应该是很准确的——他显然是将他的小说创作与影视作品密切结合在一起,让它们相得益彰,相互促进的。

你这一总结,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我还漏了《叛逆性骚扰》这本也有中译的小说,即使在这样一部小说中,科学的要素也还是很多的。而在中国改革开放初期,他编剧或执导的电影《未来世界》、《昏迷》,也都曾产生了很大的反响,至少,我还是记忆犹新,只是到后来,才意识到那居然也与克莱顿有关。

关于克莱顿的小说,除了引人入胜的情节以及丰富的思想内涵之外,我想,从你我特别关注的视角来说,恐怕还是和其中的科学和技术有关。总的来看,他的作品确实绝大多数都离不开科学技术的背景和内容。

如果从科幻的角度来看克莱顿的大部分小说,即与科学和技术相关的情节和线索的演进,是比较严格地遵循着一种逻辑上的可能性。或者说,他是从一个在现在科学的知识背景出发,通过某种极其富于想像力然而又在逻辑上基本成立的推演,来构造其叙事的科学内容主线。这种基本上成立的逻辑推演,也许在现有的科学技术水平和手段下,还不是现实的,甚至在未来也不一定就肯定会如此,但却至少是一种逻辑上的可能性。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小说与那些从一开始就与现有科学背景相冲突的“科幻”小说有所不同。后者,也许“科”只是一种标签,一种意像,而“幻”,才是重点与核心。因而,克莱顿的作品读起来,至少在具有当代科学知识的人看起来,其逻辑可信性是要高于其他一些科幻作品的。

科幻中向来有所谓“硬科幻”与“软科幻”之分,“极硬”的那种,比如前不久刚去世的阿瑟·克拉克的《太空漫游》四部曲之类,其中想象的未来科学技术细节,以今天科学技术的基础和发展趋势来看,非常符合你所说的“至少是一种逻辑上的可能性”。而“极软”的那种,则可以基本上忽略科学技术的细节,也不必考虑你所说的“逻辑上的可能性”。举例来说,在我们讨论过的中国当代科幻作品中,王晋康的《蚁生》就非常“软“,而刘慈欣的《三体》则相当“硬”。

按照这样的标准来看,克莱顿的小说至多只能算“中等偏硬”,但每一部情形也有不同,比如在我的印象中,《猎物》中所想象的“纳米集群”这种东西,就比较硬,而《神秘之球》就比较软,《喀迈拉的世界》也不算硬。

进而言之,科幻小说在科学技术幻想方面的“硬”和“软”,并不能成为判断小说优劣的合理依据。尽管在实际上,“硬派”的信徒总是认为作品越硬越好,经常处于攻势状态:“科幻科幻,没有足够的‘科’就不够格”;而“软派”则容易处于守势——他们当然会强调小说的思想性、文学性等等,但是他们似乎也承认,如果在思想性、文学性相等的情形下,“硬”还是比“软”好。我的感觉是,“软派”比“硬派”更宽容。

依据我的上述想法,我阅读克莱顿的小说时,并未感到它们在“逻辑可信”方面比其他科幻作家的作品更高——很可能因为我心目中根本没有这样一个标杆。

我在这里倒不是想说科幻的软硬问题。而且,这种软硬问题我想也确实不是科幻的实质性问题。我这里说的是逻辑。对于克莱顿小说的这种逻辑,恐怕在《侏罗纪公园》里就表现得很明显,即他所设想的那种作为其故事主线基础的科学未来发展,按其设定的逻辑发展是有可能的,当然这种可能远远不是现实。例如,在那本书中,核心的关键在于如何获得古代恐龙的DNA,他设想从古代刚刚咬了恐龙又刚好被封在松脂中后来变成了琥珀里面的蚊子里提取。当然,对此在科学上是可以而且也确实存在很多争议的,但如果你接受了他的前提,后面的逻辑可能性就很清楚了。我这只是在说他的小说的一个特点而已。

在这样的特点之下,一个好处就是,这样的作品会与现实的科学及其未来的发展有更密切的关系(像《猎物》也是这样的典型),从而,会带给我们一种对于当下科学以及其未来发展的更加直接的警觉,而不只是在某种“软”的观念上的反思。其实想一想,你我都对克莱顿的作品感兴趣,除了其他一些原因之外,也许这应该是重要的潜在因素之一。更不用说在这其中,克莱顿也以公众更可接受的方式,传达了他的某种社会责任感。

也正因为这个理由,克莱顿的小说以现实科学为背景,加上某些机巧而智慧的假定,以及在此基础上的逻辑外推,使得它们更有一种“实”的感觉,所以我才更会在某种程度上忽略其“幻”,而更愿意把它们归入到有思想性的、有影响力的商业通俗小说之列,而不是科幻之列。

你对克莱顿小说的归类,我完全可以接受。其实这种情形在丹·布朗的小说中也同样存在。丹·布朗已经被引进国内的4部小说中,除了最有名的《达·芬奇密码》,另外三部都可以视为十足的科幻小说:即《数字城堡》、《天使与魔鬼》和《骗局》,但是人们通常仍将这三部小说归类为商业通俗小说。我之所以接受你将克莱顿小说归为“有思想性的”商业通俗小说,是因为我对于科幻小说最看重的,正是他们的思想性,而不是它们的科学性。只不过我因为更喜欢科幻作品,现在说不定已经有一点“泛科幻情结”——总想将有思想性、有幻想成分的小说或电影归类为科幻小说或科幻电影。这也许和如今“科幻”的边界正在日益模糊的趋势有关

优秀的科幻作品,可以借助精彩的故事,来帮助我们思考某些平日不去思考的问题,《神秘之球》就是如此。小说涉及了一个颇为玄远的主题——今天,我们人类,能不能“消受”某些超自然的能力?小说设想发现了一艘300年前坠落在太平洋深处的外星宇宙飞船,考察队进入之后,怪事迭出,最后发现是飞船中一个神秘的球,能够让进入球中的人获得一种超自然的能力——梦想成真!

对于这样的超能力,也许许多人会想:这有什么消受不了的?我巴不得能够如此呢!但是克莱顿用他构想的故事,让考察队幸存的队员们认识到,自己实际上无法驾驭这种超能力,人类更是没有准备好面对这类能力(或技术)。其实克莱顿在《侏罗纪公园》、《失落的世界》和《猎物》中,也表达了类似的意思。

人类既然目前还无福消受“梦想成真”之类的能力或再造恐龙之类的技术,因为我们还未准备好,那么对于其它将要出现或者已经出现的科技奇迹,我们是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呢?如果对于是否准备好这一点还没有把握,为什么还要整天急煎煎忙着追求那些奇迹呢?为什么不先停下来,思考一下呢?

说到《猎物》这本小说,我想到,就在最近几天,我们研究所的博士生在资格考试和开题,有研究科技伦理和生命伦理的学生就提到,在注意国际上这一领域的动态时,发现对纳米研究、生物技术、计算机信息技术和认知科学之集合的伦理研究,是一个新的热点。而在克莱顿的这部小说中,也恰恰正是将纳米技术、生物技术与信息技术这21世纪三大热门领域之结合作为其主要科学背景,并由此演绎出在特定的发展环境中(其实也是科学界的某种常态的环境中),依赖于这些前沿技术的应用,具有毁灭性的“纳米集群”被造出并放出实验室的情节。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小说,其实与学术界对于科学的伦理研究也有着某种同步性呢。

按照这样的套路,克莱顿最新出版的《喀迈拉的世界》一书,也被称为“生命基因伦理小说”,依然是将基因工程研究中的一些伦理问题摆到突出的地位。与那些尚在幻想中的发展不同,这些基因技术的应用,因其商业利益取向和当下的国际社会体制,包括对于相关的知识产权保护的制度,已经在现实中带来了诸多的问题和争议。克莱顿的小说,依然只是通过故事情节把问题极端化,使其矛盾更加尖锐突出。例如,像此小说中,某人曾因接受癌症治疗并在不很知情的情况下,同意将其某个基因用于科研和医疗用的商业开发,结果,在开发者的实验室因事故而损失了其保存的细胞株之后,那位在自己的身体上带有自己的基因的病人以及他的孩子,竟成了他人“财产”的携带者,竟然可以“合法”地被追捕以便强行再次取得其基因。其实说起来,这种看上去极为荒谬、不可思议的“合法性”,也恰恰是现有涉及基因研究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某种合乎逻辑的推论,与前面提到的基于现有科学的逻辑发展推论很有相似之处,甚至于与现实中一些从事转基因技术商业发展的公司的做法颇有相似之处。

当然,《喀迈拉的世界》一书中关于基因技术研究带来的种种其他悖论和问题,也都有着有趣的、发人深醒的涉及。在这种意义上,克莱顿这部新作,可以说在“基因伦理”问题上是一部非常入世的小说了。

确实,许多优秀的科幻作家都是“紧跟”科学技术发展前沿的——即使是为了批判和反思,也需要有足够“硬”的准备,才好服人。看来,克莱顿近年对科学技术发展前沿是相当关注的,倒是他刚出道时,似乎更多地投身于商业性的编剧和导演工作中。这也可以拿他比较早期的小说《刚果惊魂》(1980年)为例,虽然据此改编的同名电影相当有名,但其中的科幻色彩却是非常淡的。这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上述判断。

在克莱顿比较著名的科幻小说中,《重返中世纪》是一部相对特殊的作品。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也非常有名。如果说,在上面我们提到的那些小说中,基本上都有对科学技术及其滥用的反思的话,那么在小说《重返中世纪》中,更多地是讨论人性——特别是对“幸福”的理解。

时空转换是科幻中最经典的“硬”主题之一,其中必然涉及虫洞、量子力学、多重宇宙等等比较玄的物理学理论。《重返中世纪》中当然涉及了这些理论,但是这些理论与基因工程之类相比,基本上没有什么伦理问题,所以提供不了太多的反思余地。很自然地,克莱顿将思想性转而表现在探讨如何才算“选择了充实的人生”。

一位历史学教授因为虫洞的意外而回到了中世纪,几个学生于是也被送回中世纪去救他们的教授,他们卷入了英法“百年战争”,几经周折总算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了,但此时有一位学生竟拒绝返回,他选择了留下来生活在公元14世纪的世界——因为他爱上了一位仪态万方的贵妇人,决定与她共度人生。这个故事让我感动了很久,后来抑制不住冲动就写了一篇题为“在虫洞中回到中世纪——影片《时间线》中的爱情故事和物理学”的影评。

也许我们在这里是无法对克莱顿的每篇小说每部电影一一评说,但从前面谈到的几部作品,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思想性之深刻,这种深刻,正像你所讲的,是源于对科学技术发展前沿的关注,但更是源于一种批判性的反思。

我们这里还没有更多地提及他的作品的可读性。一部小说能否成功,可读性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对于一般读者,甚至远远重要于思想性,但可读性与思想性的结合,就是更完美的境界了。因此,每一次读克莱顿的新书,在引起更多的对科学技术反思的同时,也是一种文学阅读的极大享受。也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他的作品才能够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但在分析这种影响时,我们还可以注意到,与他在西方国家的成功相比,他的作品在中国的传播似乎平平,这可能就与我们的读者的背景有关系了。

在美国,像克莱顿的作品的广泛影响,自然会对于公众对科学的认识产生积极影响,由此我们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在那里,公众层面(当然也仍然只是一部分公众)对于科学的看法在相当程度上与我们这里的情形有所不同了。

迈克尔·克莱顿:唯一不畅销的是死讯

凭借对科学因素的娴熟运用,他在文学、影视、游戏等多个领域中寻找到畅销的秘诀。

友人在邮件中告知,行尊迈克尔·克莱顿(MichaelCrichton)去世,应该写点什么。

行尊是粤语精妙构词术的典范。固然在字面上它是行业至尊的意思,但在使用时,也常常用来形容即将衰亡的行业中为数不多的技艺高超者。无论哪个语意,迈克尔·克莱顿都当之无愧。

在创作出使他声名大噪的《侏罗纪公园》之前很久,迈克尔已经展示了他全能式写作才华——或者说,至少是商业写作才华。据本人回忆,他自高中时就开始笔耕不辍,而商业化写作的最初动机则是为了支付昂贵的医学院学费。

1964年在哈佛就读的时候,迈克尔显然并不喜欢文学系的学业。他抄袭乔治·奥威尔的作品作为论文上交,然后宣称这是为了测试学院的水准。隔年,他终于转入哈佛医学院,并以笔名开始创作小说,从此一发而不可收。

1969年毕业的时候,他用本名创作的小说《TheAndromedaStrain》(大陆译《安德洛墨达品系》)获得了巨大成功,并卖出了电影版权。这大概成为他弃医从文的原动力。与鲁迅不同的是,医学和科学并未消失在此后在他的作品中,而是作为强有力的因素支撑着他的大部分作品。

阿西莫夫逝世后,人们概叹最后一位博物学者式的作家逝去,但那是因为迈克尔在中国太被冷落了。当他因为语焉不详的“癌症”去世后,大家检点他的年表,最高频的感受便是“这个居然是他的作品!”

信笔写来,1980代初,大多数人的科幻电影记忆里都有一部《血洗公园》(Westworld,通译《西方世界》),讲述一个主题公园中的机器人出了故障屠杀游客。那时候没人会去注意编剧的名字就是克莱顿;中间他去恶搞了一下《贝奥武甫》,创作出小说《食尸者》(EatersoftheDead),后来根据该书改编的电影《第十三勇士》(The13thWarrior)使安东尼·班德拉斯(AntonioBanderas)名声大噪;稍后,他推出了彩色电脑游戏《亚马逊》,并一口气跨越DOS、appleII、AtariST(这可是家用游戏机)、Commodore64诸平台运行,大卖十万份,在遥远的1984年。考虑到此前一年他刚刚完成了介绍BASIC语言的《ElectronicLife》,这个成就并不显得那么突兀。

也许计算机图形只是他当年的玩票之作,《西方世界》是影史首部以二位电脑图像制作(2DCGI)为卖点的电影,而首部3DCGI的电影恰好又是它的续集《未来世界》(Futureworld)。《未来世界》的电脑图形员名叫EdwinCatmull,这位先生后来就创立了一个电脑动画工作室,现在叫PIXAR(皮克斯动画)。

《侏罗纪公园》之后,他突然又对公司政治感兴趣,创作了《叛逆性骚扰》(Disclosure),同名电影使性骚扰这个概念像饮水机一样在办公室中普及;随之而来的《旭日东升》(RisingSun)又使他成为日本威胁论的大众代言人——就冲这点,国内某些群众对他的忽视和遗忘都够不学无术的。

作为对他这种广博的奖赏,1994年成为迈克尔最煊赫的一年。这一年,电影票房榜第一的电影是《叛逆性骚扰》,电视剧收视率第一的是他制片的《急诊室的春天》(ER),小说销量第一的还是《叛逆性骚扰》。

迈克尔的全能更多地体现在多媒体方面,他能够在文学、影视、游戏等多个领域中寻找到畅销的秘诀。与这种全能相得益彰的,便是他对科学因素的娴熟运用。

今人在提及《侏罗纪公园》时,多赞美其对克隆概念的普及、对恐龙世界栩栩如生的描绘(以至于一位中国古生物学家将自己发现的一种恐龙以迈克尔命名,尽管次年他收回了这个决定)。但文字版的《侏罗纪公园》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实际上是迈克尔对混沌数学的娴熟运用。

这本书的每一章,其引语都是书中混沌数学家马尔康姆论文的一句摘抄。将这些引语集中起来,整个小说的情节脉络便跃然纸上。书中的侏罗纪公园管理者,自傲于公园从研发、孵化到管理的精密严格,但混沌学证明了一切精密系统之不可靠,因为足够多的环节之下,再弱的初始条件都会产生无法预计的后果。一切《侏罗纪公园》的读者,天然就将对阴谋论免疫——巨大的阴谋也会存在巨量的环节,最后它会被本身所压垮。

他2002年作品《猎物》(Prey)则在沿袭这一主题的前提下,表现了对滥用技术的深刻忧虑。《猎物》涉及纳米技术、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这种学科跨度大概是他作品在国内颇受冷遇的一个原因),栩栩如生的描绘和严密的逻辑链令人对不受控制的科学心生恐惧。考虑到他作品在美国的畅销,与其说这本书引导了人们对高端科学技术的恐惧,不如说它利用、迎合了这种无知。

这种争议在2004年达到顶峰。这一年,他推出了《StateofFear》(大陆译《恐惧状态》)。迈克尔以他娴熟的技巧,为读者描绘了环保主义的“真相”:石油霸权下失意的新能源研发者和古老的人类原罪论、自然主义者的信仰融合而成的政治正确鼓噪。书中引用了大量论文、图表和学术共识,达成的结论却与主流世界大相径庭。布什为此在白宫接见他,戈尔则在国会作证时将之作为反面例证;最具讽刺意味的是,作为一位被最多与科幻作品联系在一起的作家,他一生中从未获得星云奖和雨果奖的提名,却因为此书获得美国石油地质学家协会新闻奖。

迈克尔以这三部作品雄辩地证明了信息霸权的存在。在高度细化的社会,每个人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都近乎白痴,任何一个拥有足够多信息并能够将之合理组织的人,都能够吸引一群这样的门外汉,创建一种“科学的信仰”;科学主义者,反科学主义者和环保主义者莫不如是。作为一个拥有扎实科学素养的专业作家,迈克尔在任何相关领域只要投入足够多的时间,便可以成为那些与他所鄙视的人一样的概念贩卖者,区别只是他更雄辩、更畅销。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尖刻,他的官方网站上如是总结:“他以不合时宜的幽默走过了这一生”。

《侏罗纪公园》原著作者迈克尔·克莱顿逝世

迈克尔·克莱顿1942年出生于美国芝加哥,他曾在哈佛大学文学系就读,后转读考古人类学系,1965年 23岁的迈克尔·克莱顿从哈佛人类学系毕业,一年半之后又开始攻读医学,1969年获得哈佛大学医学博士学位。但他并没有选择医生为终身职业,而是选择了以写作为生。事实上,还是一名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时,迈克尔·克莱顿就开始进行科技惊悚小说的创作,他的第一部畅销书《天外来菌》就创作于这个时期。酷爱写作,热衷科学,加上医学背景,勤恳的迈克尔·克莱顿出道不久即以一批“最具科技含金量的知识小说”在读者中拥有了众多拥趸。

作为一名畅销书作家,他的才华吸引了好莱坞制片商的注意,他的小说开始被不断搬上银幕。《人间大浩劫》、《侏罗纪公园》、《叛逆性骚扰》、《刚果惊魂》、《深海圆疑》和《时间线》、《昏迷》、《龙卷风》等,几乎每一部影片都有不俗的票房。尤其是他和斯蒂文·斯皮尔伯格合作的《侏罗纪公园》系列,是其电影事业中的一个高峰,创造了电影史上的票房神话。而由他编剧的系列电视剧《急诊室的故事》(ER)也在创造着美国电视剧史的诸多纪录,这部电视剧不但是当年美国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且至今已播放了14季,是播放季最长的电视剧。因为这部家喻户晓的电视剧,迈克尔·克莱顿获得过8次艾美奖提名,并于1996年获奖。

斯皮尔伯格说:“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会以一个大戏剧性的概念,把多种自然科学进行融合,让恐龙再一次行走在地球上这件事充满了可信性。”他于1995年荣获了技术成就奥斯卡奖。他在剑桥大学教授人类学课程,也在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写作。

迈克尔·克莱顿 - ◇对话(生前采访)

读医学院的高昂学费靠写小说赚得

记者:什么促使你开始写作?

迈克尔·克莱顿:我父亲是一名记者,我从小看到他打字,所以在我看来用打字机写东西是非常正常的工作。小学三年级时,班里每个人都必须做一个木偶剧,大部分小孩儿都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小品,我却写了一个9页的剧本,我父亲不得不用复写纸帮我打出来,以便所有的同学都能知道他们要演的那一部分。我是一个古怪的孩子,老是写老师根本没有布置的奇怪“作业”。我写仅仅是因为我非常喜欢写。我又高又瘦,举止笨拙,我猜我需要逃避。

我想成为一名作家,但是觉得我靠写作谋生有点不切实际。所以,我选择了医学院,想成为一名医生。同时,我开始写平装本的惊悚小说获取报酬来支付医学院高昂的学费,而这些书开始畅销。最后,毕业后我才决定全职来写这些惊悚小说。

记者:你是如何成为这么优秀的一位作家?

迈克尔·克莱顿:大量地写作。我从中学时就开始坚持不懈地写作,我一直不停地写。

记者:为什么你喜欢写科学幻想的书?

迈克尔·克莱顿:我不知道,我是学理工科的,科学故事使我很感兴趣。所以那些故事常常出现在我脑海中。但是我也写历史小说和非虚构小说。我试着尽量不对我自己的书作过多的判断。我仅仅是把它们写出来。我喜欢未来是开放式的。

记者:你喜欢读什么类型的书?

迈克尔·克莱顿:我青少年时读了大量的科学小说。现在,我全部读非虚构的作品。我几乎不看小说。

记者:你书中的人物原型来自于你认识的人吗?

迈克尔·克莱顿:不经常如此。一次或两次吧,我想答谢就用一种并非奉承的方式把他们放入我的作品。有时我的角色来自于我知道但却从未谋面的人。在《侏罗纪公园》中,很多人都注意到里面的角色艾伦·格兰特和现实中的恐龙研究专家杰克·霍德非常像,但是我从没有见过杰克,直到这部电影放映了很多年后我才见到他。

记者:你写一本书要花多长时间?

迈克尔·克莱顿:很难说。通常,写出来之前它已经在我的头脑中存在很长时间了。在准备阶段,我会做笔记、查资料。真的开始写时相对就快得多,四五个月吧。但是准备工作也是作品的一部分。所以,这样来说的话,《火车大劫案》花了3年时间,《侏罗纪公园》用了8年,《叛逆性骚扰》用了5年。《深海圆疑》是一个特别的例子:我写了一部分后,找不到一个好的结局,于是搁置了。20年后,我再次捡起这部小说,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完成。所以,这部小说花了20年,还是两个月呢?

记者:为什么你没有选择做一名医生?

迈克尔·克莱顿: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在读医学院时我的小说已经很畅销,使我意识到我有可能靠写作为生。第二个原因是医生并不适合我。我不喜欢半夜被电话吵醒。我不适应一个医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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