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间，听到了牙医之间的对话，当我准备骂他们“亏先人”时，我才意识到：越来越多的牙齿松动、牙龈萎缩患者来找中医是有原因的！ 秋分那天，准备犒劳犒劳孩子们，下班之后，我就带着他们去吃饭了。年纪大了，吃不上几口，有些东西不好消化，有些东西半天也嚼不烂......看着孩子们吃得尽兴的时候，我就开心了。 背后的座位上有两个年轻人，像是在互相吐苦水，其中一个说：“我这个月的目标是完不成了，眼看着这个月剩一周多时间了，我考核肯定过不了。你还好，再努力努力，说不定下个月就升了” 我原以为，就是正常的销售公司，工作压力大，但是接下来的对话，让我差点骂了先人（老祖先）。 另外一个人说：“好什么好啊，今天下午主任找我谈话，不行看看自己的同学，亲戚有没有牙口不好的，能拔牙的，既帮人把问解决了，你这个月也就不愁了。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另外一个紧跟着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你从你那些老同学那问问，你那些留学生同学肯定也不缺钱，还有你家的亲戚，肯定更愿意找你拔牙啊。 再者，也算是为医院做广告了，就你在咱们医院的口碑，谁不信你。 这样一来，轻轻松松这个月的目标完成了。那你年底换车的计划，岂不是就有指望了。 对方说：别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知道？牙齿拔了一颗就是接二连三的，咱们医院连拔带种植可比外头贵不少，我还能坑自己人不成？哎，再想想办法。 骂人的话就在嘴边，但我忍住了。我站起身来，告诉他们：年轻人，赚钱的行当多的是，医生赚钱也没有错，谁不是为了生活呢? 这样昧良心的钱，你花得安心？ 随后，我借着出去透透气转了转，那两人也吃完饭，开走了门口的宝马车，我在原地站着，像极了笑话。 这让我想起来，年初时来找我的一个患者，他就是牙齿松动，牙龈萎缩，并且还有牙龈出血，牙痛，牙结石问题。去口腔医院，人家说他这情况至少要拔掉4颗牙齿。 不到六十的岁数，一下子拔掉4颗牙齿，接下来该咋办呢？况且之前，他已经拔过两颗牙了。 很简单，拔完之后，就是上面听到的结果，拔几颗种植几颗，费用至少在三万到四万了。这可是普通农村人一年的收入了。 看过他的情况之后，我给了他一张方子：骨碎补、熟地黄、旱莲草、白术、黄芪、鸡血藤、黄柏、花椒、白芷。 除此之外，嘱咐他勤漱口，按时刷牙。前后，一共20多天的时间，患者的牙齿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晃动，牙龈出血，牙痛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整个牙床也在逐渐满满包裹住牙齿。不再像之前那么明显的外露了。 一张几十块钱的方子，这样就能和几万块钱的拔牙相比？ 肯定不能了，因为拔牙种牙根本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存在的。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牙齿的毛病这是和肾有关系的。 因此，在此方中，我先用骨碎补、熟地黄、旱莲草这三味药，先从补肾开始，滋补肝肾，凉血止血。 而牙龈萎缩，这其实是关于脾的问题。脾为气血生化之源，如果没有足够的气血充盈脉络，那么牙龈萎缩，包括中老年人的皮肤松弛都会很快地形成。 所以，接着用白术、黄芪、鸡血藤。补气健脾，舒筋活络，补血活血来充盈脉络。 牙痛，牙结石这些其实就是日常生活中的饮食和清洁问题。最后，用黄柏清火，花椒止痛，还有一味白芷可以让牙齿更加洁白。加上患者合理的饮食以及清洁习惯，那么牙齿的问题也就会慢慢好转了。 把这些经验，和我的一些不当之词这样直白地写出来我知道可能不太好，我只是想让以后的学生们能够体会到，中医走到今天能有多么不容易。很多大病小病，其实并不是难治，只是很多人的心已经被利益熏了。 再者，能把这张方剂留下来，也好让那些需要的人有药可医。
我这辈子没开过车，不知道驰骋在路上的感觉，但我觉得每个人的一路驰骋并非只有车子，对于医者来说，把心给患者才能换来长远的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