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恩酱 来源:鲁豫有约公号(ID:lyyyscndgs) 原创文章未经许可禁止转载如需转载请联系【鲁豫有约】微信公号获取授权。 今年的冬天,似乎尤为寒冷。 具荷拉离世不久,微博又传来噩耗,高以翔录节目猝死。 有人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死亡的袭击是那么突然,又是那么容易被我们忽略。 在高以翔倒地之前,节目已经连续录制超17个小时,据说原本还要录4个通宵。 《追我吧》是一个高强度竞技节目 明星艺人,是一份表面光鲜亮丽的职业。 但这闪闪发光的背后,不仅代表着身体的透支,还有心理上的高压 几天前,说好要带着雪梨那份一起活着的具荷拉,最终不堪抑郁症的折磨,只给世界留下一句晚安。 她曾挣扎,她也曾绝望,她在ins上说:外表看起来好好的,但内心已经千疮百孔。 早在今年5月份,她曾在家中试图自杀,被经纪人及时发现后,送往医院抢救。但这次等发现她时,已经太晚了韩国演艺圈真实的饥饿游戏 明星艺人,是一份表面光鲜亮丽的职业。 但韩国艺人似乎是一个高危职业,你也许会莫名其妙地自杀,消失在这个时代里,无声无息。 《来自星星的你》中,女明星被财团公子害死 据不完全统计,近20年来,韩国至少有30多位艺人自杀。2005年,演员李恩珠自杀。2007年,UNee自杀。 2008年,演员金智厚自杀,演员崔真实自杀。 2009年,演员张紫妍自杀。 2010年,演员金成民自杀,歌手崔真英自杀。 2011年,韩彩元自杀,SGWannabe成员蔡东河自杀。 2017年,Shinee成员金钟铉自杀。 2018年,100成员徐旻佑自杀。 2017年金钟铉自杀时,美国媒体一针见血地评论 韩国娱乐圈,是一个《饥饿游戏》。 在美国电影《饥饿游戏》中,每年每个区都要抽年轻人来参加饥饿游戏,他们生存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掉其他人,成为胜利者。 这本质上是一场底层人民用生死来取悦上层阶级的表演。 在综艺《令人心动的offer》中,何老师分享了一个业内黑幕 他说,有一个朋友因为受不了资本的操控,想跟经纪公司解约,需要支付800万的违约金,该艺人还可以承担。 可是等去协商时,发现违约金变成了一个亿。 最终因为赔不起,解约变成续约十年了。 这套方法,正是模仿了韩国演艺圈的套路。 不少公司就是靠广撒网,不断签约年轻人,然后赚着高额的违约金。 朝气蓬勃的偶像团体,穿着青春靓丽,走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实际上,他们不过是资本产业链上的燃料而已。 韩庚曾说过,韩国培养练习生的方式,就像一个军事化管理的学校,老师会体罚学生。 为了成名,为了未来,他们不得不接受最艰苦的训练,去包装自己,迎合市场。 可能你会问,那我从事别的行业不就好了? 看过《天空之城》的人,可能对韩国的社会状况有所了解。 韩国的阶层固化严重,底层年轻人想摆脱贫穷,只有一条独木桥 考上韩国三大名校,首尔(Souel)、高丽(Korea)、延世(Yonsei),拿到进入政商界的门票。 三所大学的首字母,组合起来就是SKY(天空)。 这是韩国人心中的天空之城,十分美好又遥不可及。 在剧中,连中产阶级都为了这唯一的羊肠小道,把自己的孩子逼死,更何况是举目无依的社会底层。女性无法逃脱的生存困境 2014年,韩国出现了一个新词汇:妈虫。 这个极具贬低意义的词,指那些没有收入、靠老公来养、在家里带孩子的全职妈妈。 受到这件事启发,作家赵南柱动笔写下《82年生的金智英》。 这个故事诉说的,正是无数韩国女性真实又令人窒息的一生小时候偷吃了弟弟的奶粉,被奶奶狠狠地拍打; 长大后被男同学欺负,老师却笑着说是因为男孩喜欢她; 初中时,被男同学跟踪骚扰,父亲却指责是她裙子太短; 大学和男友分手,学长背地里说她是被人嚼过的口香糖 原以为高知女性进入职场,一切都会变好。 可是履历完美的金智英,发现自己竞争不过同龄的男性。单位的主任甚至说,女性太聪明,会给男性带来压力。 社会赋予女性的角色,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的母亲。 后来她只好放弃事业,成为了全职妈妈。 但大众对全职妈妈仍有偏见,认为她们游手好闲,是家里的蛀虫。 种种的压力使她最终崩溃,患上了抑郁症。 金智英是韩国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性名字,也象征着每一个面临相同困境的女性。 关于韩国女性的生存状况,《人物》记者曾写道: 仅仅在十年前,韩国女性在离婚后的6个月内不能再婚,而男性再婚的时间不受法律限制。结婚之后,妻子和孩子都像附属物一样记入丈夫的户籍,日常生活中,如果需要签名,比如家庭交费、银行取款、小孩申请入学等,都必须有丈夫的签名才能生效。《人物》 韩国文化中的厌女症严重,这种偏见的根源,是千年延续的男权社会意识。 女性在成长过程中,经历了很多歧视,却不以为然。 每一句我很好背后都有一句救救我 具荷拉生前曾在ins上写道:很痛要假装不痛,很累要假装不累。她痛苦过,挣扎过,最后绝望地离开了。 但网友对她的恶评,并没有停止下来。 甚至有人说:29岁资产上亿自杀的具荷拉VS28岁全部资产500万韩元的我,谁的人生更悲惨? 还有人开玩笑,怂恿具荷拉前男友可以把隐私视频发出来了:反正也没人可以告你了嘛。 在很多人眼里,那些说着不想活了的人,只是矫情或者开玩笑。 韩国艺人朴真熙曾发表论文:《对演员的压力、忧郁症以及他们的自杀念头的研究》。 她深入调查了260名韩国演员,发现40的人患有抑郁症,曾经考虑过自杀。 演员最大的焦虑来自:隐私不受保护,舆论暴力严重,收入不稳定。 他们的收入不仅被公司控制,还存在着巨大的两极化差异。 根据韩国国税厅2017年数据,包括演员、歌手、模特在内的韩国艺人的收入两极分化现象十分严重。上游1的演员和其余90的演员年均收入相差324倍,90的演员月入6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3497元),只有1的演员平均年薪超过20亿韩元(约合人民币1000万元)。《天下财经周刊》 雪莉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有在不断求救。她说:我看不到未来,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好像一直在用力保护,忙于自我防御即使说自己很累,也没有人能够倾听。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要独自面对网络暴力的无尽孤独。 有受访者表示,恶评在韩国盛行的原因,跟教育和文化有关。 我们没有被教导如何进行讨论,以及如何合作解决问题。 我们只是被教导正确答题的方法。 这也导致了当代年轻人不计后果,行使所谓的言论自由。 史铁生曾在《务虚笔记》写道: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不会再计较人们说什么。 一个拿死说来说去的人,以我的经验,并不是真的想死 而是还在还在渴望被爱。 具荷拉说,一句话能摧毁一个人,也能救活一个人。 有时候,你的一点耐心的聆听,一个善意的支持,也许能让一个生命重生。 插图文章插图来自网络,不做商业用途。 PS:更多新鲜好文好物可关注微信公众号:鲁豫有约(ID:lyyyscndgs)每周三晚偶遇陈鲁豫,陪你走心地聊聊天,一切不止于《鲁豫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