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鉴初代程序员自述七十五年前的编程心得（二）

　　书接上文，继续初代程序员GraceHopper的精彩演讲摘记。她的心得在今天看仍然极有现实意义。
　　ThatDecember1953reportproposedtomanagementthatmathematicalprogramsshouldbewritteninmathematicalnotation，dataprocessingprogramsshouldbewritteninEnglishstatements，。。。IwaspromptlytoldthatIcouldnotdothat。AndthistimethereasonwasthatcomputerscouldntunderstandEnglishwords。〔Laughter〕
　　不能用英文语句写代码，因为计算机不懂英文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熟悉，70年后的今天，还有很多人拿计算机不懂中文也不懂英文来推出没有英文编程，也没有中文编程。
　　Thisisthepreliminarydefinitionofadataprocessingcompiler，dated31January，1955。ThelanguagethepseudocodeistobevariablelengthEnglishwordsseparatedbyspaces，sentencesterminatedbyperiods。Oneofthefirstthingsweranintowasnobodybelievedthis。Soweadoptedanengineeringtechnique。ItsonethatIwishmorepeoplewouldadopt。。。Whenanengineerdesignsorbuildssomething，healmostalwaysbuildseitherapilotmodelorabreadboard。Heprovesfeasiblity，heuncoversanydifficultieshehasntthoughtuptheoretically，andhegetsvalidcostestimates。Bestreasonsintheworldforbuildingapilotmodel。
　　这里的伪代码似乎是初代的自嘲，因为该语言语法与英文自然语言的相似性（词汇不等长，句号结束等等），当时看起来就像是伪代码。相比上文的助记符ADDMUL等等，明显是向自然语言语法接近了一大步。
　　没人信，就干工程师能干的造原型。可行性论证、发现问题、估计成本，都是好理由。至今也是如此。
　　Anoperationlist，asubroutinelist，ajumplist，andastoragelist。Ofcoursewequicklyrealizedthatmanagementwouldntknowwhatalistwas，andwechangedthatwordtothewordfileandkeptfilessotheydunderstandallright。
　　在与管理层沟通时，需要用对方能理解的词汇，也是浅显但经常被忽视的道理。
　　下面有一段插曲，由于主存放不下他们的所有list，他们不得不把一些部分用子程序临时放到磁带存储，需要用时，再调用子程序将其放回主存。而这一技术在12年后被RCA重造了轮子并叫做虚拟存储，又在六、七年后在IBM发现之后才被认真对待。说到这台下听众哄笑。然而，好技术往往要商业推手这点在六十年后的今天仍然。
　　下面到了关键。她们完成了个小编译器，可以接受20个语句。在她们的预算申请报告书上，写着：
　　亲爱的管理层：如果你们到机器室来，我们很乐意为您运行这段程序：（为易读我分了行）INPUTINVENTORYFILEA；PRICEFILEB；OUTPUTPRICEDINVENTORYFILEC。COMPAREPRODUCTAWITHPRODUCTB。IFGREATER，GOTOOPERATION10；IFEQUAL，GOTOOPERATION5；OTHERWISEGOTOOPERATION2。TRANSFERATOD；WRITEITEMD；JUMPTOOPERATION8。REWINDB；CLOSEOUTFILECANDD；STOP。
　　（所以这就是最早借鉴自然语言语法的编程语言了吧。看上去的确挺自然，尤其对商界人士来说，也没有什么费解的符号）
　　但她们越看这段代码越觉得渺小，尤其是她们申请的金额之大是从未有过的。于是，她们把所有的英文词换成了法语。接着，又换成了德语。
　　结果，管理层看到这里就炸了。对他们来说，一台本土制造的美国计算机，当然不可能懂得法语或者德语！导致她们花了四个月来澄清，她们并不打算用英语之外的语言来编程。
　　这里很值得琢磨。对技术人员来说，编程语言的语法用词修改成另一种自然语言易如反掌，但对管理层来说，这却意味非常。接下去这段她的原文：
　　Whattoushadbeenasimpleperfectlysimpleandobvioussubstitutionofbitpatterns，tomanagementwedmovedintothewholeworldofforeignlanguages，whichwasobviouslyimpossible。Thatdangerous，dangerouspointofsomethingthatsobvious，evidenttotheresearcher，totheprogrammerwhenitsfacedbyManagement，isoutofthisworld。
　　那时美国的管理层的这种编程不能用非英文的思想，似乎在今天仍然盛行，即使在非英文母语的开发者中。比如前两年关于unicode命名标识符的论战中就很明显。
　　下面是个有趣的技术细节：
　　。。。wedidntknowanythingaboutparsingalgorithmsatthatpointintimeandwhathappenedwasyoupickeduptheverb，andthenjumpedtoasubroutinewhichparsedthattypeofsentence。Inordertodothatquickly，andalsotomakeiteasytomanufacturethatjump，thefirstandthirdlettersofalltheverbsinFLOWMATICwereunique。ThatsurviveduntillastyearinCOBOL。。。
　　就是说，不需复杂的语法分析算法，而是从每个语句开头（？）动词的第一第三个字符映射到了对应的处理子程序。这机制也许在现在看有些原始，但抓得住老鼠就是好猫。
　　下面是两点小结：
　　twothingsinfluencedFLOWMATICoverandbeyondmathandbeyondprogramminglanguages。Onewasthatwewantedtowritetheprogramsinanybodyslanguage，whichmeantallthestatementshadtobeimperativestatements，becausethatwastheonlytypeofsentenceinGermanthatbeganwithaverb。〔Laughter〕
　　她们想支持多种自然语言语法应该是真的（选择了法语和德语，大概是由于组里有懂这两个的）。但就因为德语只有祈使句才是动词开头，决定了所有的语句都是祈使句，这听起来总有点玩笑意味。个人感觉祈使句式和之前的助记符式语法是一脉相承。
　　Andthesecondwasthatwehadtoselecttheverbs，sothatthefirstandthirdcharacterswouldbeunique。Oneofourmostdifficultsituationswasofcoursedisplayandpide，andthatswhyithadtobefirstandthirdcharacters。Andtherearecertainoftheotherverbswhichranintothatproblemaswell。
　　选择第一和第三字符的理由没完全看明白，似乎是在选择动词和字符位置时作了综合考虑。
　　【待续。下面一段很有意思，让我想到UI设计的一个原则：尽量让用户作选择，而不是自由输入。】
　　Thedatadescriptionsinthatcasewerentinformal。Wehadforms，andyouenteredthedatadescriptionin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