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犯愁的婚事

　　女婚事急，口不言，心中腾腾，皆大。
　　时却三十年前一秋早，顾妻数日夜，归家，蒙头大睡。
　　岳父母亦不敢多问，岳母及婿大姊通通音语，云：“生，一女也。”媪喜甚，情不自胜，曰“甚善”。
　　老伴儿朝他努嘴，说是别吵醒了女婿。悄声告老伴“闹情绪”。
　　其后渐平，不能自言，数言而婿哑，初无母，何以有君；再无女，安能相婚；三则生男生女皆同邪？
　　二姊不甚矣。母谓我曰。曰：后来乎？母曰：汝二姊夫云。人非重男轻女之心怪也，恐其后生娃受罪非也。余颔之，云可二姊夫之言。
　　我甥女是打小就强的，他们自带子，我舅求带都拒绝了，说是自己的事。母曰：心痛我也。虽云不让带，而无所济济，时光荏苒，便是周岁，入托上学前班，然后就学。
　　女为父母心肉，母养教育长大，既就学，为师者二姊报其子，一星除其上，即是上特长班，有书法、画画、歌舞、诵诵者，犹嫌少也。先是吾母不为，不亦累乎？彼使为二姐之事，我连二姊夫，二妹夫诉苦，师也。同议不可望子成龙拔苗助长。
　　二姐又是数句无词。少壮不强，大徒伤悲。”“不失其身及念最时”，“适其利非所及”也。余识其意：儿欲少养之，学能虑身之期，晚不能成，譬如舞也；大书亦自少练始，电视不为日讲也。子上课为上，学特长为下，相得益彰。且臣不负荷，不加于子。
　　我等与其子女聊，自愿也，且好学。我无词矣。二姊曰：“何如？”即其实也。为父母者为子学生，不可以强制，强瓜不甘。亲子教诲如故，姥亦不横涉。但苦父母，每日放学，便将女走特长班受业。二姊时传以闺女之好消息，书成而舞之，诵之获免。
　　不知不觉，儿长矣。外甥女小学重中、中上大学，毕业分为公务。此步自行，不少言三十，安得不好男友，令家急之。“这事要怪她母亲，老是瞎挑什么啊，差不多得了。”母曰：“婚姻大事非儿戏，必须成就，不可合合。”因说妪曰；“二姊言是。子亦勿急。”余乃下忍誓，不解此事，是不为人也。
　　余与二姊夫饮，亦长吁短叹。余宽其心，勿急事。
　　我发吾亲友善战。余择男友之条发微信群友圈发扶助，消息捷报，立马锁目，始与二姊婿甥女研择，电视台者，车间主任，民营老板次见，有余置期。首战不利，三军皆没，不果。二甥女帕斯，一石沉海。予叹曰：难与言矣，难于上青天。二姊夫请饮，笑曰：“有何难乎？”余知之，恐余泄气，变法以鼓余。而经此腾，余真有不足矣。余临行。二姊夫从酒柜顶取打包茅台酒送余，余推脱之，二姐硬塞与余。
　　外甥颇好男友。
　　是日，二姊夫微行启帖，一家会于今世缘大酒店。夫外甥女之欲婚也。何日抽中南海牌香烟，所饮茅台酒，真血浓于水也。
　　余高，及二姊夫饮，称外甥小时事，大姊言，恐甥所生。大姊曰：女是父之小袄也，勿见二姊夫喜，女将婚，而五味杂陈焉。始，姊洗手间见两姊子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