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九妹,可爱的妹妹,九妹九妹,火红的花蕊 隔河千里对现在的人,无异于天书般令人费解,甚至看到对岸的风光,还认为有仙山琼阁!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有一位佳人她在水中央 是啊,琼瑶剧,在水一方,肯定有美娇娘,她们生活之处是这样美好,让人神往,也是许多娇小的美人儿,在彼岸等待自己白马王子降临献花! 我家的对岸,在水一方过去一点的村庄,也有个叫九妹的姑姑,家父从来都把他那妹妹说成是人间绝色,肤白如雪,口若含丹,一双眼尾上翘的双凤眼,冰肌玉骨的神女。 可是,待我长大回城后,去隔江看她,只是满脸古树昏鸦、沧海桑田的,却是满脸慈祥,世界上最善良的农妇! 姑姑家的老屋,现在建成汀江绿道驿站 汀江绿道驿站 汀江绿道驿站 因她养育育孩子众多,四儿三女,还得下田农作。所以自顾不暇,哪能入城探亲看父母、兄弟?所以在水一方的江南,留给我印象,从来只是春天满树梨花,夏日稻花飘香、新米上桌,秋日板栗挂满枝头等美景,那有偏僻的隔河千里之感? 少小时的上杭,没有大桥,南来北往靠的是水西渡渡船!和现在南大桥上去100米左右的浮桥。 因此,隔河千里的说法,是现在生活于上杭的人们,会认为非常夸张的说法。 上杭以汀江为界,南北泾渭分明。 如今,上杭城有南大桥,往下游1公里,河水转弯180后,回环绕着水南村半圈,同一个经线上又建了彩虹桥,两道桥直穿,把当初觉得远古般的偏僻山村,连城一个生活圈! 那两次渡船,出入城的昔日乡下人,进城卖柴卖菜、挑粪购物,提鸡背娃走亲戚的日子,成了远古年代的事! 汀江绿道 汀江绿道 汀江绿道 而今,从上杭最繁华的建设路紫金财富中心,经南大桥、彩虹桥与张滩村连在一起,西是新城区的客家缘大酒店、上杭医院,东是工业园、上杭行政服务中心,三分钟路程路程搞定。 现在夜晚走汀江绿道,片刻就到了张滩,看着张滩村前的山,觉得采菊东篱下,悠然在南山,多富有田园诗意,还像在此河畔能有自己的小木屋,避暑度假,享受碧水蓝天的田园风光! 采菊东篱下,红袖添生香 春如旧人空瘦 浮香暗渡 说起隔河千里,就想起小时候,我老宅在南大桥西50米的城西水巷那边,如今的城西小学东篱外,还记得当初篱上爬满葫芦瓜,我们一伙孩童老是想办法偷摘! 而在水一方是对岸的水南、长坝头,再过去,是土埔,我姑姑就嫁在土埔村里的农家。 而上杭之北,也是汀江河环绕,我外祖母是玉女村人, 在她那里隔河千里的感觉,让我至今心有余悸! 现在城区到玉女村8分钟路程,经玉女大桥秒到!当初可要过两次渡,如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保护唐僧西天取经般,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到达! 原来的老路,是从西门老防空部队旁经过,之后是万户萧疏鬼唱歌的万宝山坟地,就是现在的官能的,记得我祖父、祖母的墓地也在那,之后大跃进大炼钢铁时被平掉了。 往前是到旧县河与汀江河交汇的九州,经第一道河,坐船渡到湖坊,之后,第二次从湖坊再坐船渡到玉女村。 逢年过节外祖母、娘舅,外祖母、娘舅爱屋及乌,都会等我们这些心肝宝贝去。 那时,时局动荡,GDP非常低下,食品供给是配给制,我们的生活非常困苦,外祖母家的山上是狗干土,非常适合种红薯,红薯甜美在我们兄弟眼中就是仙果,所以,为了去外祖母家能吃上红薯,一饱肚腹,对外祖母家就如花果山、水帘洞一样,神往之极! 更何况节日,河畔农家娘舅可到河里网鱼,那鱼肉丸的美味,现在想来,也是余味绕梁,胜过王母娘娘的瑶池玉宴多多! 每年开春后第一个节日,是端午节,也是龙舟节,梅雨不断、大雨磅薄,七月节则夏天多洪水。 雨天,我们兄弟,共着一把伞,牵着背兜里背着妹妹的妈妈的衣襟,一步一步在泥泞路上较劲,不知天高地厚地,用小脚板丈量着烂滑的小路上,想象中,外祖母家是好,就是太远,神话中的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毕竟孙悟空有72般变化,神通广大,遇到像我们路旁看到的坟墓如鬼冢,即使里面有妖魔鬼怪也不怕可!可,我们,妈妈能斗过妖魔吗? 走啊,走,时而小眼睛被雨雾迷帘着,就用小手背擦一擦,小鞋灌满泥沙,就停下来,一把一把地抠出来,同时叫着妈妈,怕她离远,被妖精、魔鬼把我们拉走! 好在,吓归吓,草丛、灌木林总是不会跳出妖怪、狐狸精,害怕中还有少少的期待! 百年修得同船渡,最难忘的是等渡船,一般来说,艄公像如今的值班一样,上下午计着次数,等齐人才走,看着对岸江中艄笠翁,独钓寒江雪,千呼万唤始出来,那才叫望眼欲穿! 若遇墟天,常会满渡船,破船载酒泛中流,零丁洋里叹零丁,既刺激又恐怖! 碰上雨天,会涨大水,艄公还不一定摆渡,要摆,除非他自己村里人要过渡,村人会帮忙用竹竿在船尾摆舵,船横渡,才不至于被水往下游飘走,那惊魂场面,缭梁终日,遗梦不绝! 且雨天等渡,衣湿体冷、饥肠咕噜,那滋味虽然难受之极,但是,对岸的对岸,能想象到入微的美食引诱,就像罂粟花,让我们在难耐中隐藏惦念! 而下船时,那一跃离水的刺激,随着船的晃荡,让小小的我们即惊悸,又好奇,由不得按捺着小心脯大口大口吸着凉气。 在水一方的汀江绿道 在水一方的汀江绿道 在水一方的汀江绿道 之后,娘舅会等到河岸边,一个一个地抱或拥我们一下,逐个问:过河怕不怕,是不是很刺激?我们都会勇敢回答:不怕不怕,舅,就说怕河中出来水怪,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