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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再等三年,宋画“三大高峰”合体展出

山水画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极重要的地位。尤其在宋朝,中国山水画发展至高峰,后世山水画大都依循两宋时山水画系发展。提到宋代绘画,范宽的《溪山行旅图》、郭熙的《早春图》和李唐的《万壑松风图》这“三大精品”是绕不开的。今年十月份,这三件“国宝级”文物将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合体展出,可以说是十分难得,因为上一次“三宝”同时登场,已是十年之前。

“纸寿千年,绢寿八百”。由于三件国宝年代久远,绢本材质脆弱,出于保护文物的考虑,每次展出至少间隔3年以上,且每次展期不超过42天,平时则入库进行保护工作。所以能见到“三宝合体”的机会本就不多,何况不稳定的疫情让更多人无法去现场见证“三宝合体”,错过这次,起码要再等3年了。希望通过本期内容,能够让更多朋友领略到这三件国宝的风采。

“宋画第一”《溪山行旅图》

明代董其昌曾评价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为"宋画第一"。画中描绘了高耸的山峰和飞流百丈的瀑布,整体大气磅礴,同时还有静谧的树林和缘溪而行的商旅……动静结合的描绘,仿佛让画面也动了起来。

北宋 范宽《溪山行旅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范宽早年师从荆浩、李成,后来觉悟到应当重视对自然山川景物的观察、体验,因而长期在华山、终南山等处生活,对景造意,写山真骨,自成一家。他的山水画以雄壮厚重,气韵生动见长。他用笔强健有力,存世作品有《云山秋霁图》《溪山行旅图》《雪山萧寺图》《雪景寒林图》等。

范宽《溪山行旅图》(局部)

元代赵孟頫称赞范宽的画“真古今绝笔也”。由范宽创作的绘画作品,为后世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处于两宋之交的画家李唐,从他的绘画作品当中,获得了很多创作的精髓,并应用到自己的绘画作品当中。之后的"元四家"、明朝的唐寅,以至清朝的"金陵画派"和现代的黄宾虹等大师,都受到范宽画风的影响。

元 吴镇《双松图》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黄宾虹 《黄山汤口》 成交价:3.45亿元 RMB 中国嘉德2017年春拍

不过宋代的苏东坡,却认为范宽的绘画作品微有俗气,与文人画淡雅的风格略有不符。不可否认的是,范宽为山水画的创作,注入了新鲜的活力。

北宋 范宽《秋景山水》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 范宽《雪景寒林图》,天津博物馆藏

《早春图》春山淡冶而如笑

《早春图》是“北宋最后一位山水画家”郭熙的作品。画面描绘了冬去春来,生机盎然之气,画中虽无桃红柳绿的景色,却已传达出春回大地的信息。当然也有人认为是在描绘北宋王朝的蓬勃生机。关于山的画法,郭熙说:“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用“春山淡冶而如笑”形容他这幅《早春图》确是再恰当不过了。

北宋 郭熙《早春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郭熙早年自学,后学李成,笔法从早年的纤细、工致、清秀,至晚年落笔豪迈大方。通过不断实践,也使得郭熙的画风、审美特征达到了一个全新的成熟境地。在郭熙的山水画理论中,他主张深入真山实水作观察体验为创作的先决条件。他首创卷云皴法,以表现北方山水的浑厚和磅礴。在取景构图方面,郭熙首先总结出高远、深远、平远的“三远法”,对后代山水画的发展影响甚大。

郭熙《早春图》(局部)

郭熙现今存世作品并不多,真正可信的不过六七幅。然而当收藏市场上出现有着其绘画面貌的作品,有着布局巧妙的构图与笔墨用法,或是有着非凡的气势,都会引起不小的波动,从这亦可都体现出郭熙作品一定的收藏价值。

北宋 郭熙《寒林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现藏故宫博物院的《窠石平远图》是郭熙晚年的杰作,是现存郭熙作品中署有年款的一幅,也是欣赏他的画作和理解他的美术理论的绝佳作品。该画描绘的是北方的深秋。从对比观察中,他体会到“西北之山多浑厚”,“其山多堆阜,盘礴而连延,不断于千里之外,介丘有顶而迤逦,拔萃于四逵之野”。

北宋 郭熙《窠石平远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 郭熙《双松图》,私人收藏

北宋 郭熙《溪山行旅图》 扇 绢本 谈调色 26.3X24.7厘米 辽宁省博物馆藏

北宋 郭熙《树色平远图》 绢本 32.4cm×104.8cm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万壑松风,我自巍然不动

《万壑松风图》是李唐在北宋画院时创作的一幅巨轴山水。山石、林木皆以清晰的笔墨刻划,显示出范宽对李唐的影响。在主峰旁边的远山上,题有“皇宋宣和甲辰春河阳李唐笔”。彼时,李唐已至暮年。尽管如此,画中表现的山石、松树仍然是雷霆万钧的阳刚力量。冈峦、峭壁,仿佛被斧头凿过,表现出山特别坚硬的感觉,而近景的古松参差纵横,苍劲沉稳,给人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感觉。

宋 李唐《万壑松风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作为“宋代山水画三大高峰”之一,李唐《万壑松风图》的风格虽然与《早春图》和《溪山行旅图》有些类似,但它们的创造背景却不同。李唐身处两宋之交,动荡的社会少了一些艺术氛围,但多了一种爱国情怀。逃亡至南宋后,李唐虽然没有弃笔投戎,但他将自己的情感都融入了画中,所以看他的画总能感到一丝悲愤。

李唐《万壑松风图》(局部)

作为两宋之交,承上启下的山水大师,李唐的艺术成就与影响是巨大的。南宋山水全出于李唐一系,因为北宋的突然灭亡,南渡画家李唐成就最高,且年高望重。高宗对李唐极为看重,于是李唐自然成为当时的画院宗师,南宋画家皆出其门,正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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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唐《采薇图》卷 绢本水墨,淡设色,纵27.2厘米,横90.5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南宋 李唐《濠梁秋水图》22.7x104.72cm 天津博物馆藏

李唐的门人及后学者出现了三位著名画家,即马远、夏圭和刘松年,其中马远成就最高。他的画以峭拔简括见长,下笔遒劲严峻,设色清润。构图多作“一角”之景,被后人认为此系南宋偏安一隅的写照。

南宋 马远《踏歌图》轴,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南宋 马远《画雪景》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夏圭稍晚于马远,他继承了李唐的画风,并将李唐后期水墨苍劲画风发展到了极致,且构图更加简练,因他的画构图多取边角,被称为“夏半边”。

南宋,夏圭《雪堂客话图》页,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刘松年是李唐的徒孙,他继承了李唐前期的画法,但更为精细清润。刘松年的画作题材多为西湖园林小景,以茂林修竹和屋宇楼阁居多,清新典雅又精妙严谨的画风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南宋 刘松年《四景山水图》绢本设色,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此外,在本次展览中,还有9件受到范宽、郭熙、李唐风格影响的画作一同展出。时间跨度从元代至民国,以此勾勒三家画风的传承脉络,包括传为郭熙的《秋山行旅图》、明代董其昌《仿范宽溪山行旅图》、唐寅《观瀑图》、蓝瑛《仿李唐层岩红树》、清代唐岱《仿范宽山水》等,这些后世追仿的实例,不仅具体而微地勾勒出三家画风的传续脉络,也更确立了范宽、郭熙、李唐在山水画史上的崇高地位。

展品清单

(传)宋 郭熙《秋山行旅图》 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元 曹知白《山水册》,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明 董其昌《仿范宽溪山行旅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明 唐寅《观瀑图》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清 唐岱《仿范宽山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镇院国宝:范宽、郭熙、李唐画展

2021.10.06 - 11.16

国立故宫博物院

台北士林区至善路二段221号

艺术商业编辑部

文、编辑:保兴

图:北京故宫、台北故宫、

中国嘉德、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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