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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你自己 ——读张菡的童话《猫城的荣耀之战》

《小王子》告诉读者:“每个大人都曾经是小孩子,虽然,只有少数人记得。”是的,没有人能留住自己的童年。然而,只要成为父母,人就能最真切、一往情深地与美丽童年再次相遇。童话大抵是成人的写作,这是面向过去的一种重返,又是面向当下和将来的呵护以及期待。因此,当童话的写作者拥有母亲(或父亲)的身份时,我想,作者的笔墨应该是尤其真诚、尤其贮满爱的。

关于《猫城的荣耀之战》,作者张菡说:“我写童话,就是想给女儿讲一个动听的故事;我也很高兴,能将这个故事与你一起分享。”这个故事之所以动人,正源自爱的讲述与分享。翻开这部童话,扑面而来的是一群活泼可爱、各具神采和性格的小猫咪们——强健有威信的大姐大,披着一身雪白长毛的山东狮子猫班长若虎;聪明伶俐,却总摆出一副无所谓姿态的阿比西尼亚猫阿西;帅气爱笑、乐于助人却藏着自己小秘密的游泳健将土耳其梵猫一凡;漂亮娇美、优雅善良,人见人爱的波斯猫云妮;天真无邪却又爱吹牛、出风头的新加坡猫阿辉;金色眼睛、一身乌黑毛发的调皮鬼孟买猫黑子,以及高高个子、总是爱八卦的俄罗斯猫蓝蓝,甚至还有一群凶狠好斗的流浪猫。黑子偶然发现了班长若虎的反常举动,阴错阳差地和一凡、阿西组成了追踪秘密的“尖峰”侦察队。侦察队不断扩容,阿辉、蓝蓝等也相继加入进来。原来,一到晚上就悄悄外出的若虎是在独自练习“风雷球”技艺。于是,侦察队汇聚到若虎麾下,一支“风雷球”猫咪运动队组建起来,而且还吸收了几只流浪猫加盟。经过苦练和磨合,甚至经历了学院猫和流浪猫的激烈冲突,喵喵战队最终一举击败由大狗组成的汪汪战队,赢得了猫城的荣耀之战。

猫城的故事整体上是由“尖峰”侦察队和“风雷球”喵喵战队两个要素构成,侦察队好似一条引线,以悬念牵引小读者或小听众的好奇心。引线铺展的过程,巧妙串连和展现着小猫们的各种性格、诸多趣事。故事悬念即若虎的秘密解开之后,如何迎接一个巨大的挑战则成为新的故事焦点。对于成人来说,这样的故事也许并不复杂;但对于小读者而言,这却是一个从趣味盎然的线性追寻,再到紧张激烈的累积和释放的心理过程。阅读如此张弛有致、引人入胜的故事,不仅让小读者亲历小猫咪们调皮的嬉戏,而且也同时见证了猫咪们的成长——天真、聪慧又有着这样那样小缺点、小毛病的猫咪们,如何越来越勇敢和自信,如何燃烧激情与梦想,如何挑战自我、突破自我,如何去包容和理解自己的伙伴,如何更团结、更友爱。儿童文学的基本法则是寓教于乐。因为有趣味性、故事性与成长性的统一,相信《猫城的荣耀之战》不仅会受到更多小朋友的喜欢,也会赢得爸爸妈妈们的欢迎。

毋庸置疑,张菡笔下的猫咪都是人格化的,他们其实就是我们身边的一群可爱的孩子。这样的写作与其说是修辞性的拟人,不如说是整体性的移情。作者如同面对自己的女儿以及她的小伙伴们,将包容、期待与爱投注到他们身上。作者知道,每个孩子都是一个个不可复制的独特的自己。所以,她笔下的猫咪们才有着各式各样的小性格,藏着各自的小小秘密,耍着自己的小聪明,有的还有着一点小小的虚荣。作者也知道,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不足,但她爱他们每一个,理解着、包容着、期待着他们的成长。所以,猫城的荣耀之战,她让他们一个都不能少。娇俏柔美的云妮当然很难在球场上拼搏,但她却可以成为最美的啦啦队员。她的翩翩舞姿,与赛场的飒爽英姿一样靓丽。小个子的阿辉也不擅长打球,啦啦队的节奏他也踩不准,但他找到了另一个为喵喵学校争光的途径,那就是做比赛的志愿者。作者相信,孩子是这世界上最纯真、最自然、最美好的宁馨儿。她希望读者小朋友们在精灵可爱的小猫咪那里,照见自己的影子,有气味的投合,也有心灵的相契。

成为你自己,这正是张菡以爱浇灌的猫城世界。

来源:文艺报 | 张晓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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