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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家》

        了解父亲,先了解这个家开始!

        从我记事起,家的定义很简单。那个年代,由于在农村生活,简陋却平凡。没有颜色的概念却可以填满童年憧憬的空间。而那灰色的记忆,或多或少带有剧情的色彩,好像都在用力伤透自己的灵魂。错过了一个美丽的经过,也许只有那么一句话会让你莫名的感动;也有经历过一些事情,让你铭记而突然醒悟;也许只有那么一瞬间,然而,一瞬间,却延长了很久,很久……

        为了过好生计,父亲放弃在农村所得分配的几亩耕地,投奔到大伯所在的农场自己做起了小本生意。生意的实质并不复杂:没有铺面,没有固定地点,更没有固定的时间,不分昼夜的踩单车下农村各地换稻谷。其换的方式便是盐,后来才知道父亲所做的生意叫贩盐。

        由于大伯在邮电局分配的住房有限,拥有几十平米的房子根本不能容纳我们一家五口的空间。不得已在邮电局附近空地搭建临时的木房子,房子的结构很简单:沥青纸当瓦片,大竹条当房梁,橡胶板当墙面。一年四季,每逢刮风下雨,反反复复地修着住着,一晃就住了六七年。期间能隐约擦觉到父亲常年累月地起早摸黑,忙碌的工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曾经在黑夜中噩梦惊醒,屋里四处没人害怕而哭泣。久而久之,担心害怕在三更半夜惊醒的日子度过。

        大伯是去当兵退伍回来后,被分配到邮电局做信差,副业还开着副食店,店主便是大伯母。在我的记忆里,大伯家的庭院就是我童年里的“收容所”,院里养的火鸡,番鸭等家禽,而我常常是被“欺负”的对象,若不小心,身体被它们啄得遍体鳞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庭院所以的角落成了我玩耍的“游宫”,顽皮好动,也会遭到大伯母的讨厌和唠叨,但没有存在恶意。对于自己,懵懂无知,今天听她的唠叨过了明天就忘了。在我眼中她就是“地主婆”,有好吃的,好玩的,从未大方施舍。每到逢年过节的大伯会偷偷的给父亲送邮局分配的过节礼品,从未敢让她知道。有时也会去大伯家吃饭,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还是大伯母的刻意针对,好几次在饭桌上,被大伯母一番苛薄的言语“攻击”,委屈离场,甚至当众掉眼泪。其实大伯母并不是让我感到害怕的人,最害怕的是堂二哥,有一次去到他的卧室玩,在书桌上原本没有盖好的墨水瓶,不小心靠近把墨水掀翻了。洒得到处都是黑的,他见状后二话没说追着我要打。惊慌的躲在货柜里,父亲和大伯母们拦住他当时的冲动。事后慢慢平息了,但在我的记忆中无法抹去。童害怕年的阴影里总出现他当时对我发怒的样子而感到,后来才知道他患有后天性羊癫疯,经不起别人一丁点儿的犯错。必然,我对他从防范到少接触的的,意味着,去大伯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父亲的愿望就是,拥有一个新家。然而靠他自己多年的拼搏和努力,众望所归。终于在农场附近买了一套房子~~现今的南辰队小区。那时父亲早早地在新家做好装修准备,邀约我们几个兄弟到一个农田梗作坊拉泥砖。因为图省钱,父亲没有请拖拉机。而是从邻居家借了牛车,路途并不遥远,狭窄的路凹凸不平,茂密的丛林延伸到了路两旁。一辆牛车可以通过。在拉泥砖的路上,父亲提出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为什么不请拖拉机吗”?两个哥的回答是:“这地方太狭窄了,车根本进不来”。而我却说牛车可以进车当然可以进了,用牛车可以多拉泥砖回家,这会把父亲乐得直夸我。但父亲提问的意义是让我们几个兄弟在生活上不怕劳累同时也感知父亲在工作中一路的艰辛与不易。搬家虽然很麻烦经历过了几次,但这也是具有一种生命的体验。在与旧事物的割舍中,我依然对曾经在农场生活的日子更加感恩与珍惜!

        有一幕景象始终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不招自来!“是男人,就是没有眼泪”。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将这句话教育了我们兄弟姐妹。然而,我深深的知道,父亲也有落泪的时候。某深夜,被父亲的训骂声惊醒。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但骂的对象是老二。父亲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着说着就哭了。当时我背睡在旁边,一直假睡不动。随后“扑通”一声,父亲居然为这不孝子下跪。此时此景,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任意流淌。自己很清楚,心里隐藏着那晚上的事情,但纸永远包不住火,后母也知道。而且每次和父亲吵架的时候总是把这个事情抖出来,但父亲用各种方式敷衍过去了。在往后的日子里,父亲是否还落泪。我实在不知道,因为在我们儿女的面前,父亲掩去所有的自尊和刚强,所剩下的唯有牵挂和疼爱交融成了脆弱一面!

     曾经过份的关心父亲,他却一直守口如瓶!父亲幼小的时候眼睛被物体划伤过,当时没有得到及时治疗,长大后视力渐渐地下降了。生活中带来很多不便,依然踩着单车早出晚归,不知道在黑暗中跌倒多少次,不知道有多少伤口愈合了又添新伤。为了这个家父亲一直支撑着,从未在我们儿女的面前抱怨!没有太多的情感与父亲交织的我,一直沉默的为父亲祈祷。用红线绳在父亲的单车上系挂保平安,因为系得太多太明显,多次被父亲发现摘除掉。父亲明知道,却难以表达我对他担心的想法。也许父亲永远不知道,他曾经几次深夜才回来,我在村口徘徊多少次等他回来吃饭,等着等着饭也没吃睡着了,直到父亲回到家中已经夜深,动作声也把我从熟睡中醒来。然后我们一起吃饭,看到这一切忍不住流眼泪。而父亲,他的一生勤劳都被镌刻在那布满风霜的脸庞。而这,我应该需要多少委屈和忧愁被融入!

        谈及二姐,为了照顾这个家。没有上过学,付出了青春。本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却等到26岁才嫁。除了父亲,二姐是家中管我最严的长辈。曾经那么自私的认为,二姐嫁了就没有人严管自己了。打从心底的一种高兴,二姐出嫁也打消外人谈论嫁不出去的闲言。但在出嫁那天,二姐掉眼泪舍不得这个家,意味着少一个人为父亲扛起家庭的负担同时少一个人照顾懵懂无知的我。自从二姐嫁后的那段日子,家中的冷清许多。开始为父亲承担家务。虽然空降继母,但事实上对家的一切莫不关心,她会用母爱关心我?那更不用期待她在我失去母爱中填补裂痕了,十个继母九个坏,幸运地让我遇上了。家庭风波一件未停一件又起,为人父母,哪有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往外抖得一干二净。高兴的时候做做家务,不高兴的时候装病装可怜。与我们儿女发生口角不是一次两次,原本和谐的家庭,渐渐地分裂了,和父亲的感情越来越淡。

        对这个家感到陌生,是毕业后父亲强生生地把我送去外堂哥家学维修摩托。自小依赖亲人的生活,一下子变成孤独无助。虽然在家中吃过不少苦头,不在乎做学徒里承受的压力。而我在乎的是,几个月过去了,家里的人从未问过我的状况。我知道,他们认为是自己的亲戚,对我的关心或多或少和他们是一样的。但在我的心里,和外人没区别。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有固定的吃饭时间。所有的委屈对家人的毫无关心的行为,一天一天地积累成恨愈发而不消。到了年关,本想可以回家过年,没想到外堂哥打电话给父亲说让我在他们家过年的意向。父亲居然答应了,无奈委求其全。我不回家过年的消息让外堂哥的母亲知道了(管她叫二伯母),很不高兴。虽然她没当面和我说,她的表情告诉我一切,但我装作无所谓。到了年除夕那天,工作到四点多才打烊。这时外堂嫂问:没有给你买衣服,怎么不告诉我。“我在忙,没时间去想过年的事”,冷漠地回答了她。随后就忙着去市场帮我添置衣服去了,其实买不买对我来说无所谓。在别人家过年心里有一种自己无家可归的感觉,吃饭做任何事情都受到约束。直到和他们家的人聚集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心里的一种辛酸涌现。但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很想赶紧吃饭躲进被窝里发泄心里的那份委屈。饭局中,我欲夹一块鸭肝吃,被二伯母叫住了:“这是小孩子吃的,你也夹来吃啊?不懂礼貌,有自己的家不回去过年,有良心吗?”这话我怔住,是我所谓的亲戚说出来的吗?沉默了一阵,强免几口饭就不吃了。强忍着泪水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放声大哭了起来。在大年三十那晚,是那么的难过无无助,内心受到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后来外堂哥出事了,在我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刻。事发的原因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相信谁对谁错,但我也不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俩夫妻不得已被迫去海口重新创业的选择。而我一个人维持他以前经营的摩托维修店,以为事无关己。但事实上日子并不是那么平静,闹事方的家属来到店里要求索赔的次数越来越多。出事前段时间,遭到路过的人群冷眼相对。渐渐的,那件事情淡化了往日的紧张与恐惧。不知不觉,度过了两个年头,所有的辛酸和泪水都融化在那里。

        一封离家书,再次掀起父亲多年未启的泪源。是从堂姐那得知我出走的那一天,父亲在大伯家哭了,虽然没有看到父亲在自己的面前掉眼泪,始终很难过!随着父亲年龄的增长,与他同龄的同辈们个个都有孙子抱了。又因两个儿子各自生两个女儿被强迫结扎,一直存在“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父亲,没有男孙,在村里觉得没面子,不得已向我催婚。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手机号码,但始终无济于事。父亲想方设法地为我拾掇相亲的机会,我却在有意逃避。电话里头听出父亲的苦苦哀求,无奈,妥协这场相亲的“预谋”。

       相亲,人生中的第一次!所有的礼节对父亲并不陌生,早早的做好准备。去相亲的路上,他还不停地在我耳边唠叨,与女孩子见面要主动和大胆去交流………到那所谓女方的家,我毕恭毕敬地向她们家人问好,也能擦觉得出人家也打量着自己。问及那女孩,她家人客气的解释说到田地的忙活去了,派人去通知,在家里等一下。可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那女孩没有出现。没有耐心地对父亲说:“爸,回去吧!也许人家看不上咱呢”。再说了,今天相亲,你有没有通知人家的父母,还是随便来的?“通知了,但没有通知今天要来相亲,既然你回来了就提前安排过来看看相亲的结果”,父亲解释的。此刻无语了,早知道不回来了,以为在市场做买卖方式那么简单,想怎么就怎么吗?气氛的说。

       “爸,那女孩子到底怎么样?我感觉这女孩年龄比我大,她的母亲都可以做我的姥姥了,是不是?着急的问”,“人家女孩子是干农活的,皮肤晒黑肯定会显老了”。你又看不到人家怎么知道人家皮肤黑了?不断地反驳父亲,聊天中,一个神智不清的人从门前走去厨房。我惊讶地问:爸,那人有精神病的人是谁?“她的二哥”,这家人有精神病史遗传,爸你就介绍给我?万一生育出的孩子被遗传咋办?“女方一般不会有遗传的”,父亲不屑的说。爸,你又不是医生。哎~~~

        等了好久还是没等到那女孩子见面,这会很生气对父亲说:“车是我借朋友的摩托车,那么久人家要急用呢,我不等了”,父亲无奈才答应回去。但相亲的事,父亲从未善罢甘休,还想再让我登门拜访。死活都不愿意父亲的要求,他不得已打电话要求女方亲自来到家中,还乐得对我说:“没有见过女孩子来男方家相亲的”。

        次日,女孩如期而至的来到家中,出乎意料的是多了一个女孩。因为上次去她家没见着,当时也不好意思问我相亲对象的女孩是哪个。直到用餐的时候,一个比较高挑,长相一般且年龄和我相仿话不多的女孩在我旁边坐;我紧靠在大伯身边,而另一个长相似凤姐般人物,黑瘦且年龄看上去比我的二姐还大的女孩坐在父亲的旁边坐。出于礼貌,我主动夹菜给我旁边的女孩。而那年龄大的女孩,信口开河的聊天我没在意她在说什么。只管夹菜给那沉默不语的女孩,大伯见状后,用脚一直动我的脚提醒我什么。但我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误会越错越离谱,吃完饭后,大伯支开两个女孩到大厅喝茶。慎重的告诉我:“你相亲的是话比较多的女孩,你怎么看?”嗬……,不会吧,可以做我二姐了,我不同意。“二伯母比二伯大十岁,大伯母比大伯大几岁而已,人好年龄大也没关系”父亲盘出一大堆的例子。无非就是硬生生的让我答应那女孩子留下来,依然不同意,从后门走了。

        那天晚上一直没敢回去,在大伯家吃晚饭,到隔壁朋友上班的地方睡了一晚。冷静过后慢慢回想当天的,我处理不当。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拒绝人家,和平面对面彼此之间解决问题也不至于深陷尴尬的局面。不得已写一封离家书,那封信的内容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了。只想告别短暂曾经伤害自己的家庭。忘记所有不愉快的往事,重新做一个没有烦恼的自己。

        我的内心世界没有再见,就如当初的离去一样。只是轻轻地转了一个身,那么的忧伤,那么的冲动;剩下的只是那些淡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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