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随笔（之三十七）

　　文王者驾到
　　1月21日星期六晴
　　三点多醒来，起床去厕所，洗漱，倒一杯水，回到床上，把昨天写的随笔，修改一下，发在《今日头条》。考虑到今天事多，不等下午，现在就写《异乡人》。忙乎到五点，完成两项家庭作业，再睡一觉。
　　愿岁月静好国泰民安小城安详
　　再次醒来，起床吃完早饭，快九点了。再次给侄子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是否回去。他不走，我们就准备启程了。
　　因为拍快手视频的主题和方向问题，多说了两句，家属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这是给我们下马威呀！我没好气地说，你看着办！儿子从中调和，延误了半个小时，终于出发了。
　　家属建议把家里的几斤蛋糕送给她妈妈。孝敬父母，应该的，我和儿子没意见。他们母子平时见面几乎没有不拌嘴的，其实心里都还关心牵挂着对方。拐个弯，把蛋糕送过去。不用进门，通过小区栅栏递过去。
　　路上车很多，我慢慢开。打开行车记录仪，以防碰瓷。儿子玩手机，家属开始不说话，车走了半小时后，开始漫无边际扯几句。我偶尔回应一下，专心开车。朋友的问候和祝福扑面而来，等红灯时，回复一下。
　　路过一个加过几次油的加油站，加油，洗车。新年新气象，不能带着满车尘土回家。路上遇见卖鞭炮的，买了两挂，去去晦气。
　　到家时，快十二点了。三弟一家早到了，侄子侄女见了我们，热情打招呼。母亲乐呵呵地，让着我们喝水，吃东西。猪肝猪肺猪肉煮熟了，当做午餐。家属说，不饿，只喝水，吃点零食。
　　翻看一下信息，发现朱骗子转过来的二百元，快过期了，不想点收的，还是点了。只差十几秒就过期了！过年了，先不骂她了。给她大舅厉同志打电话，不敢接，不好意思接了。我的两万块钱呀，二十六七个月了，怎么他就不想着还钱呢？除夕了，先不计较了。
　　吃完饭，我兄弟三人，带着两个侄子，我儿子，开两辆车，去上年坟。母亲和我家属，我弟媳妇，一起准备年夜饭。父亲八十二岁了，就不去上坟了。小年日，我们弟兄都没有回来，他去上的坟。
　　开着车去上坟已经施行好几年了，虽然路并不远。多年前，一个分支是一起去上坟的。那时候，我们十几家都到我二爷爷家集中，每家把纸和鞭炮交上，准备三个菜，大家二十多人，浩浩荡荡出发。有门户小的，或者弟兄不和的，人单势孤，怕别人笑话，就错开时间，早早去上坟。那时候，每次上坟，都是一次家族聚会，是一次家族势力的宣示。团结，亲密，向心力，是彰显家族凝聚力的一次检阅。这些年，人心散了，上坟也各自为战了，能凑成三四家一起去的，就引以为傲了。
　　到了家族坟地，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一支，今天应该由我主持了。分纸，烧纸，祭奠，我是主祭人。仪式最后一项是磕头。我一站位，二弟三弟自觉按次序站好，我安排一下三个孩子按照长幼顺序排列，我们一起给先人磕头。
　　上坟路上，碰到熟人，打个招呼，大家都是热情洋溢，客客气气。一年不见，几年不见，是常态。家族之间，庄邻之间，客套还是有的。我老家这个地方，民风淳朴，乡情浓郁。
　　回到家，年夜饭做好了，开吃。两张桌子对在一起，十几个菜，鸡鱼肉蛋，没有山珍海味，却不失丰盛。父母自然坐上位，我们兄弟三家每家坐一起，长幼有别，礼数不能僭越。自然是我主持。喝酒的不多，父母和我，每人象征性倒一点，三弟倒一杯，别人都不喝酒。我让父亲讲几句，他客气一下，从家庭和睦，兄弟团结，子女成才，几个方面讲了三四分钟。讲完后，我带头鼓掌。大家热情拍手。我宣布父亲带酒。他端起杯，舔了一下。我们都举杯喝一口。母亲说不讲话了。我说几句，开始吃饭。孩子们大了，能听安排，讲礼貌，十分可喜。以前他们早就抢着开始吃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必要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吃完饭，我和家属出门溜达溜达，消化消化。农村路面硬化了，也装了街灯，夜晚不再泥泞和漆黑一片。有风，我们戴好帽子，出门散步。家属感慨，她到我们家十五年了。想想好像没几年，已经十五年了吗？风风雨雨走过，不容易啊！别的不说，家属勤劳朴实，孝敬父母，很得我父母认同。父母没有女儿，母亲说，我家属比女儿想的还周到，还孝顺。
　　不想看晚会，新闻也不想看，早点休息吧？躺床上看一会手机，九点钟，有点累，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