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传奇六

　　玉龙传奇第六章
　　村口大街上
　　大街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三条野狗在谁家的墙根边乱窜着。只见一条母狗被一条公狗骑着，另一条公狗在它们身后追逐着。它们一见姜远大夫妇赶过来就停下来
　　走在后面的王金花很怕，赶忙喊：老姜，你等等我，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姜远大这才站住，看了看路说：啊！怎么？可不是是多走冤枉路了。这个老倔头真真气死我了。
　　王金花赶上来喘着说：老姜，我们是去认回女儿，又何必向这狗一样逃跑，难道云儿不是我们的女儿？
　　姜远大说：计划就要实现，却跑出刘自强这小子，坏了我的大事。
　　王金花：你说我坏了你的大事，我看是你坏了我们的大事。孩子明明是屁股上有两块手指头大小的印记，你偏偏说是右乳房下有颗红痣
　　姜远大：接生婆说是右乳房下有颗红痣
　　王金花：什么？
　　姜远大：不，咱们的女儿是屁股上有两块红痣。
　　王金花：好你个昧良心的，你就相信那个婊子的话，没准你们两个又在一起玩什么猫腻了吧？
　　姜远大：这都是哪和哪呀，你忘了咱们去刘家的目的了，我们不只是去认女儿，还想以后得到
　　王金花：得了，文化大革命那时那样的折腾，你都没有得到人家的宝贝玉龙姜远大上前用手捂住妻子的嘴巴，气恼的说：你小点声，如果你坏了我的事，我打断你的腿。
　　王金花一听要打断她的腿，马上就不敢吱声了。因为以前她吃过他的苦头，她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的为人，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可她一想起孙艳华那个婊子就气愤的不得了，两年前的事一直无法从她脑海中抹去。
　　山村夜晚
　　那是一个春末夏初的晚上，太阳老早就躲到西平山后面去了；可它那耀眼的余晖仍然反映在西边那遥远的天际上，把那片片的浮云染洗的红红的。就在天空慢慢地出现繁星时，那些白的红的余辉才不知不觉地稳去，夜幕也逐渐地降临到大青山脚下。
　　王金花回家的心情更加迫切，一天的山路使她很乏累。眼前就是刘家庄了，按说她应一步并做两步，可眼前的景色不得不慢下来，她坐在一块岩石上望着。只见刘家庄被一片烟雾笼罩着，各家灯火相继点亮，村南那条溪流像一条灰色的带子卷包着半个村庄。就像画一样美丽。她心说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突然有一只猫头鹰尖叫一声，从路边树林中飞起。吓的她赶忙站起向村庄急急走去。
　　姜远大家
　　王金花推开虚掩着的家门，从窗外向屋内瞧去，女儿正在灯下看书，她怕吓着女儿，就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然后说：姗姗，是妈妈回来了。
　　姗姗忙放下书，心说您可回来了，急忙去开门：妈妈，天这样黑，我想您今天又不回来了。这几天爸爸老是晚上不在家，叫我一个人害怕。妈，大老远您还拿这些东西，怪沉的。
　　王金花：你姥姥说什么也要叫我带上，说是给小谗猫吃。
　　姗姗：还是姥姥好。
　　王金花：你妈就不好了吗？
　　姗姗撒着娇说：妈
　　王金花：你弟弟卫东，没有回来？
　　姗姗：两天前回来过，没呆一会儿，就被人叫走了，说是要破一个什么案。
　　王金花：那你爸爸上哪去了？
　　姗姗：可能上王大夫那了。
　　王金花：他们在那耍钱？我去看看。姗姗：刚回来，怪累的，你就别去了。
　　王金花推开女儿说：不行，你在家看门，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姗姗：早点回来，我害怕。
　　村西卫生所
　　村卫生所是在刘家庄的西南面，也就是原大队旧址（三间瓦房）。远远看去，灯光从中间屋的半截窗帘上映出，王金花慢慢走到窗前，试图听一下里面的动静。心说他们不可能在这耍钱，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点着灯。她刚想转身离去，只听屋里传出娇滴滴的女人声：大哥，你教我打针吧。
　　男的：好的，我教你，就这样拿着，先把里面的空气推出，对，把臀部露出点，用药棉把要注射处擦干净。好，把裤子在褪下点，就这个部位。
　　诊所屋内
　　王金花一听男的就知道是医生王福，可女的又是谁呢？她想看个究竟。她转身轻轻来到窗下，透过窗帘缝隙向屋内看去，只见医生王福左手拿着针管，右手在那女人的臀部上摸着。
　　王福说：这还有两颗好看的红记。说着他手逐渐地往前伸去，那女人不但不反对，反而还嘻嘻的笑。
　　王金花一看那女人的脸，原是接生婆孙艳华的女儿黄桂珍。只见王福把针管扔在地上，双手把黄桂珍抱起放在病床上，很快就把她的裤子脱下，他自己也脱下
　　诊所外面
　　王金花吐了一口吐沫，心说：‘真不要脸，什么根苗接什么果。’可她转念一想，他会不会就在她妈那。她急忙走出诊所院外。
　　孙艳华家
　　不一会儿功夫，王金花就来到孙艳华家窗下，孙家是临街的房子，屋内并没有亮着灯。王金花把耳朵贴在窗棂上，屋内发出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屋内
　　孙艳华：阿大呀，你问卢艳丽扔弃女儿身上有什么记号，你想干什么？
　　姜远大：只是好奇，他们扔的时候没想到以后会认她吗？我听王福说过，张小华扔
　　孙艳丽：小点声。
　　姜远大：是这样呀，我女儿那年叫你送人时，
　　孙艳丽：我当然看了。
　　姜远大：什么记号？
　　孙艳华：那娃臀部上有两块红记。
　　姜远大：谢你了。
　　孙艳华：怎么谢我。
　　姜远大：就这样谢你。
　　只听屋内发出男女在床上滚来滚去，用手拍打屁股的声音。
　　窗外
　　王金花还想听女儿的事，可他们不说了。她恼羞成怒，醋劲大发。她用双手拍打着窗户喊：姜远大你不是人，你给我滚出来，孙艳华你这个婊子。
　　山村夜景
　　王金花声嘶力竭的叫骂声，向炸雷一样，在山村夜空中回响着。顿时山村狗在叫，驴在吼，寂静的山村热闹起来，刚刚熄灭的灯火又重新点亮。还有的人家的男人被女人骂着起来到外面去瞧看。
　　孙家
　　姜远大偷偷从后门留出孙家。孙艳华披着衣服打开门大声说：这是谁家的泼妇，你到这来骂街有证据吗？
　　王金花听孙艳华这么说，刚想冲过去撕打，被刚刚赶来的女儿拉住了：妈咱们回去吧，这样吵吵起来，会被人家笑的。
　　孙艳华：王金花你再撒野，老娘我明天告你去。
　　王金花：你个婊子，只会偷人。
　　姗姗：妈，不要骂了，快回去吧。
　　王金花一边骂一边被女儿生拉硬扯劝回去了。
　　大街上
　　王金花想到这不免说出声来：不要脸。
　　姜远大：什么？谁不要脸？
　　王金花：当年你把二丫头送给谁了，我觉得云儿不是咱们女儿，孙艳华的女儿长的到像咱姗姗。
　　王金花想起两年前去找丈夫，在卫生所窗外看到的那一幕，黄桂珍臀部上的两块红记，越想越不对劲。说：那丫头是不是咱们的女儿？
　　姜远大：怎么会是她呢，听孙艳华说她把二丫头送给她城里一个亲戚了，黄桂珍那丫头过几天就嫁给王福的儿子了。
　　王金花：姜远大自从我嫁给你，你一句真话也没对我说过，今天说刘云是咱们的女儿，明儿又说二丫头被送到城里去了。我看黄桂珍就是咱们的女儿。咱们造孽呀，造孽呀！说完放声大哭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