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巴尔干（19）废墟中的城堡保加利亚

　　文图老理行
　　在欧洲旅行，看到最多的，除了教堂就是城堡（古城）。由于历史和战争的原因，这里的城堡众多。几乎每到一个国家，都有或大或小的城堡在那里静候着你的光临。
　　这些具有防御功能的中世纪古城堡，一般都建在山丘之上，或靠近山梁的地方，周围修筑了厚厚的城墙。它们在经历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沧海桑田之后，有的仍巍峨挺拔，威势不减，令人震撼，有的却是颓垣败壁，一片废墟，让人叹息。
　　今天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查雷维茨城堡（亦称特尔诺沃古城），就是属于后者：一个废墟中的古堡。
　　依我看来，确切地说，查雷维茨城堡更像是一个古战场遗址，一个巴尔干火药库的实物标本，一个名副其实的废都。
　　这座具有上千年历史的查雷维茨城堡，坐落在保加利亚第二大城市大特尔诺沃东边的查雷维茨山和特拉佩济察山上，扬特拉河环绕而过，地势险要和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使得这里成为古代国家最高统治中心的理想地点。在保加利亚第二帝国时期（12世纪末至13世纪末），这里是沙皇居住和工作的地方，自然也是国家的首都，是中世纪仅次于君士坦丁堡的巴尔干半岛的第二大城市，其政治和经济地位十分显赫。
　　然而，时过境迁，查雷维茨城堡曾经的荣耀和辉煌已经烟消云散，荡然无存，呈现世人面前的只有断垣残壁，废地残骸。
　　在欧洲国家以及世界其它地方，我看到过许多城堡（古城），没有哪一个城堡像查雷维茨古堡这样，完全是一片废墟：没有一间老旧房屋，只有残墙和地基。看来，战争对这里的毁坏十分彻底。
　　欧洲的建筑基本上都是用石材垒起来的，经久耐用，坚固无比，如果不是有人执着地要毁坏它，查雷维茨城堡不可能像今天这样落片了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回望历史，灾难极有可能是奥斯曼帝国带来的。1393年，查雷维茨城堡被奥斯曼军队围攻了3个月后占领，古堡内的宫殿、修道院和教堂等建筑均被毁于一旦。
　　从那时起，这里就是奥斯曼帝国的领地，被统治了近500年，直到在俄土战争中，由俄国将军吉尔克于1877年7月7日解放大特尔诺沃。
　　现在，这里因有众多的中世纪遗迹而被辟为重点保护区和旅游胜地，是游客来到保加利亚必游的景点之一。
　　还是请诸位走进城堡自己感受一下吧，除了重建的教堂外，其它都是断瓦残垣，好像没有多少内容需要介绍的，看看我前面说的查雷维茨城堡更像是一个古战场遗址这句话有没有一点道理。
　　从城堡入口处就可以看到位于山顶的大主教堂，这是查雷维茨城堡标志性的建筑，也是整个大特尔诺沃的地标性建筑。
　　可以看出，古堡还是蛮有吸引力的，来这里的游人可真不少。
　　因古堡主要是皇家居住工作的地方，可能相当于清朝的紫禁城、唐朝的大明宫吧，所以，实际占地面积并不大。据导游介绍，古堡内最精华的部分是沙皇居住的宫殿建筑，占地2872平方米，内部装饰华美，金碧辉煌，并根据功能划分为不同的区域和房间。但我在山上找遍了，却始终没有见着这个美轮美奂的宫殿。后来才听人说，所谓的宫殿早已被战火毁掉了，现在能看到的只是宫殿遗址，类似于现在西安的大明宫遗址和汉阳宫遗址。真是令人痛心不已！
　　在以上晒出的那些图片中，我也不知道哪些是曾经辉煌一时的宫殿遗址，大家就根据自己的经验再加上想象去推断吧，反正我们也不是搞什么考古研究的，对不对都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城堡内唯一完整的建筑就是这座大主教堂和主教府，但这是1978年在原址重建、1981年完工的复制品。教堂占地约3000平方米，里面有主教居室、图书馆和档案馆。教堂内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大型壁画，其风格像是抽象派的作品，与欧洲其它国家教堂内的壁画截然不同。有人说这叫社会主义风格。据说，这种风格在当时东欧国家很流行。它也算是历史的产物。
　　从查雷维茨山顶可以眺望对面特拉佩济察山上的古堡城墙，它属于查雷维茨城堡的一部分。那里现存有17座贵族小教堂、4座修道院以及一些古城堡遗存，可惜我们未能身临其境。
　　站在查雷维茨山顶远视大特尔诺沃这座现代化城市，不仅为它掩映在一片绿树丛中击掌叫好，也为它曾经非凡的过去由衷赞叹：这个位于保加利亚中北部、约10万人口的城市，历史上曾经两度成为保加利亚的首都，直到1879年4月17日决定迁都索非亚。
　　走出城堡，直接就来到了不远处的工匠街，这是大特尔诺沃最有特点的小商品一条街，房屋建筑都是欧式风格，主要销售的是保加利亚特有的手工品，但看得人多，买的人少。这相当于国内旅游景点附近兜售纪念品的小集市。看来，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在景点附近必有一个小商品市场，以方便一些消费欲望强烈的游客购物需求。只不过国外销售的类似商品可能更货真价实一些。
　　与查雷维茨城堡隔河相望的是坐落在大特尔诺沃市区的一座清真寺，这当然是奥斯曼帝国统治时期的杰作。据说，尽管土耳其人在这里维持了几百年的殖民统治，但保加利亚人多数居民仍然信仰东正教。
　　这是我在城堡内看到的最为温馨的一幕：一对年逾古稀的老人，身着红装，手牵着手，相互搀扶着，缓缓走进城堡，面带微笑，神态安详，温情脉脉，满满的都是爱的真情流露和表达！
　　真是一幅外国版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生动画面。
　　此时此刻，冰冷僵硬的城堡似乎有了一丝温度，也有了生命。
　　由此我想到，如果巴尔干半岛多一点牵手，少一点纷争，多一点温情，少一点冷冰，多一点爱，少一点恨，那么，人们就会长期安享天下太平。
　　一个地区是如此，整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整理于2017年8月，修改于2022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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